收拾完两只穿山甲,李思归继续讲述5年前那场双王大战:
“师父很快就发现,这些未完全异化的半兽人其实都是由兽人王发出常人听不见的声音来驱动。它们没有感情不知痛觉,动作单一,只朝着师父一个目标扑去撕咬。师父身体的虚化虽受兽人王牵制,但那些半成品的兽人只会冲撞和撕咬这种物理攻击,师父以自身鬼气化作出三丈金光护体,兽人只要一碰金光,就会灼烧起来。可半成品的兽人依然前仆后继,师父知道,这是兽人王利用十万半成品消耗他的元神和鬼气,好在最后趁机击杀。虽然知道兽人王的企图,无奈师父一时想不到其他好办法,唯有损耗自己元神等大师兄和二师兄杀光从外赶回的兽人后,三鬼齐聚再祭出鬼杀阵,团灭全部半成品。”
李泽文听得入神,此时窗外射进金色的光芒,野兽的哀嚎声四起。
李思归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
“可是,兽人也分等级。若按战力分,初中高三级各自再分三阶,当年大师兄和二师兄的本领略胜兽人中级三阶的战力,比它们高级一阶差一点。而这次返回的军团,包括了已进高级二阶的兽人。不管个体战力还是数量上,都不如这些兽人正规军。如果不是两位师兄联手使出鬼影阵,造出千万鬼影分身的话,早就落败。”
“照你这么说,那是毫无胜算了。”李泽文倒吸一口气。
“师父他们当时的处境的确十分危险,特别是师父体内剩余的鬼气已经越来越少,不由仰天长啸,几近绝望时,突然,原本不见星月的天空中随着一声巨响被炸开,就在师父头顶的天空上绽放出无比耀眼的光芒,不但将天地照得形同白昼,包括兽人王在内的所有兽人全都因为这炸开的光芒瞬间失去视力,眼睛再也无法睁开。但我们鬼是不受强光影响,因为我们的身体可化无形。所以,趁着这突然将兽人们亮瞎双眼的亮光降临,师父和师兄们解除了危机。随即,空中响起一声震耳欲聋怒斥:‘孽畜,正道不走,人仙不修,却跑来此处生灵涂炭,已留你不得!’,只见一白色巨掌从天而降,直取双手在空中乱抓的兽人王,而随着这巨掌而落下的,还有一头戴纯阳巾、身穿八卦道袍,脚踏黑白双间十方鞋的白须道长。眼看这巨掌就要拍上兽人王的天灵盖……”
“众师弟,随我结阵”,李思归和李泽文听到屋外一声呼喊,原来是二师兄方青的声音。李思归眉头皱了皱,他知道外头开始有点吃紧。不过对他而言,向李泽文阐述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是重要任务。因为他们需要李泽文由衷作出决定,方能完成师父5年前的约定。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飞至,同时也拍出一掌,竟硬生生接下来了老道人的这一巨掌,掌与掌一碰上,这道人影脚下的土地被两掌对撞的掌风轰出一个十多米的大窟窿来。接下这掌的人也是一身道士打扮,只是年纪看上去比老道士年轻许多,大概2多岁出头,轻呼:‘师伯,掌下留人!’,可是,老道士的巨掌年轻道士是接下来了,可挡在他身后的兽人王则被掌势震到失去知觉。”
屋外突然野兽嚎叫声此起彼伏,像是兽人在互相传递着什么信息。不过李泽文渐渐习以为常,知道屋外各鬼会把这些怪物拦住。
李思归说道:“老道士被年轻道士挡下这一掌,自然生气:
‘好你个梁兴扬,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师伯,掌下留人掌下留人,它是人吗?它现在只不过是只怪物!’
被称作梁兴扬的年轻道士轻拂了下身上的道袍,回答道:‘师伯,你也知道,他会变成这样,实非他所愿。他本来也是孤苦伶仃的可怜人,如果不是被骗去参与实验,绝对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请师伯大发慈悲,留它一条生路,带回去想办法恢复他过去的记忆,将它现在脑中的指令消除了就好。’
可是老道人一点都没将梁兴扬的话听进去。只怒喝一声:‘小子,我已受掌门之令,要将这怪物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要是你不想跟着这畜生下地狱,就赶紧让开!’
梁兴扬听到他师伯都这么说了,也不再跟老道人多说了。只是撇过头对着我师父说:
‘黄宗方,我只能顶住我师伯一阵子,趁此机会你赶紧带着它走。他本来不是坏人,只是被药物迷了心智,失了原来的模样。’
说完,左手捏指,右手立掌,瞬间结了一印,顿时在他面前出现里外加起来共六层的转轮,挡在师父和那兽人王之前。”
李泽文听到紧张处,手心都出汗了。
“只见那老道士冷笑一声,心生杀意:‘小子,既然你一定要袒护那怪物,休怪我无情。接下来我要做的,相信你师父来了也会跟我一样这么做。’
梁兴扬倒是哈哈一笑:‘师伯,真的很巧,您讲的跟我想的也一样,我师父来了也会跟我一样这么做’
老道士立刻被梁兴扬激怒:‘我倒要看看你学了师弟几分本事’,讲完,以指代剑,刺向梁兴扬结出的转轮。
梁兴扬也收起了笑脸,不敢怠慢。心知单凭一个六转转轮挡不住师伯。他立即向后飞退一丈,接着双手快速结印,从两掌掌心分别升起一赤一青两道烟雾。果然看到老道人剑指轻松刺穿六转转轮,直向自己刺来,立即用嘴用力向着赤烟吹去,原本只是小小的赤烟化为熊熊赤炎将老道人包围起来。
老道士嗤之以鼻,再度冷笑一声:‘雕虫小技’身形如陀螺般转动,同时手指也是快速结印,只见他一边转动一边从身上喷涌而出后浪推前浪的水龙,仿佛老道士体内就藏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江河,很快就将赤炎压制下去。
只见梁兴扬喝道:‘来得好’,似乎已料到老道士汹涌而出的水龙,他立即将另一只手上的青烟缓缓向水龙推出,青烟遇水即化木,水龙就像钻进了木制的囚笼,原来已被水龙破掉的赤炎借生出的青木爆燃起来,比原来的焰火不知大了多少倍,将那条水龙瞬间蒸干,老道士未料到梁兴扬出这一手,躲避不及,脸和身体立即被熏黑,连道袍都差点烧起来。
老道士的脸一时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