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安慰是有效的,晴天的心情渐渐平伏。
“不过,得给你哥安置到一个可以静休的地方才行,此时让他安心养伤才是最重要。”说罢,李泽文先让晴天到沙发坐下。然后自己转身到衣柜拿出一件白衬衫给晴仁套上,再拿了一张毛毯把他给裹起来。
晴天此时情绪已恢复正常,看到李泽文如此动作,一脸诧异:
“爷爷,你这是干嘛呀?感觉好像裹死人似的?”
“呸呸呸!你这孩子,人都冷静下来了,咋脑子还不好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哪有这样咒你哥的。”
“我有话直说嘛。您自己好好瞧瞧,你把哥裹成咋样了。这不就像……”晴天无意识间,开始跟着爷爷称呼眼前的少年为哥了。
爷爷也听出晴天用词的变化,顿感欣慰。不过脸上也开始严肃起来:
“不跟你这小子胡扯。我先带你哥到安全的地方养伤。你今晚好好待在家里。除了我以外,任何人敲门,都不可开门!”
晴天从未见过爷爷如此严肃认真,怕他担心自己,就故作轻松,立刻应了句:
“谨遵爷命!”
爷爷听到孙子略带调皮的回答,便知道他已经冷静下来,终于放心了。一个人,能保持头脑清醒,作出准确判断的前提就是冷静。
李泽文向晴天道了声:
“那我走了。”
便背起裹在毛毯里的的晴仁,向门口走去。
晴天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爷爷,你带哥上哪?”
“祖屋!”爷爷低声应道。讲完,便开门离去。
背着这么个大活人,虽然在晚上,也很容易惹人注目,毕竟目标太大了。况且,楼下的凉亭就时常聚集一帮大妈乘凉,爷爷这么出去,太草率了吧?
哎?不对,哥刚才也是赤裸着上身,混身血迹地来到家里。怎么经过楼下却没掀起半点波浪呢?奇了怪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今天街上没人?
晴天想到这,就跑到阳台,望向楼下的街道。
只见凉亭里依旧有一大群人在围着乘凉,街灯明亮,路上人来人往。而爷爷和哥哥早已不见踪影,像是两滴墨水,洒落在一幅水墨画里,只余一团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