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白急忙动手打开大布包。
里面是一大堆小人书和一张折叠的信纸。
他打开信纸,上面是好几行铅笔字夹杂着拼音字母。
姬小白心想:王美美是不是糊涂了?我除了自己的名字认识,其他的字都不认识啊。
他把信纸揣在衣兜里,欢喜地去查看小人书。
午饭后,姬朝元躺着睡一觉。
“五婶,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姬小白悄悄去西屋问五婶。
“姬小白你好:这是我全部能给你的小人书,你都收下吧。我再也不来你家了。
“为什么手牵手?为什么睡在一起?如果你想解释,今天中午前来我家和我解释。王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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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婶慢慢地读完,看着姬小白。
“中午前?现在已经是中午啦。”
姬小白愣住。
“小白啊,即使现在是中午前,你也不能去王美美呀。”
“为什么?”
姬小白还在发愣。
“你不知道你小城哥在追求王美美吗?他那么优秀,王卫国都未必能答应,何况是你呢?”
“再说了,王家是什么家庭啊?我们都巴巴结结地追求人家,只会让人家看轻了。”
“还有你和那个希孟姐姐的事,你能解释得清吗?”
五婶苦口婆心地劝导姬小白。
姬小白看着手里的信,慢慢地揉成了一团。
整个冬天,姬小白和于大苟坚持跑步看山。
那条大黑狗活了下来,也陪着姬小白和于大苟看山。
姬小白除了看山就是修炼功夫,不让自己闲下来。
有时夜里疼得厉害,姬小白就喝两口酒挺过去。
姬朝元见儿子喝酒后就顺利睡着了,就常常去小卖店买酒,不让家里的酒断流。
阳春三月,姬小白和于大苟去太平庄小学上学。
他们都是九岁,比一年级学生大了一岁。
但是,他们听说一年级有个留级了三年的女生,叫王美美。
她是一年级年级最大的,已经十二岁了。
正式上课时,王美美没有来上课。
姬小白上了半堂课就坐不住了。
针扎一样的疼痛使得他坐立难安。
一直在教室外窗户旁观察的姬朝元急进来向老师说明情况,将姬小白领回了家。
以后的日子里,姬小白只能偶尔去上一会儿课,多数是靠于大苟放学后来给他补习一下。
到期中考试的时候,考试成绩倒数的三位同学依次是王美美,于大苟,姬小白。
在小学期间,放寒暑假后,姬小白和于大苟数次穿越森林去神仙山探险。
大黑狗跟到果园时很兴奋,到了碎石坡时,就不肯前进了。
姬小白和于大苟进入碎石坡后,不是天降大雨就是天降大雪,逼迫着他们回来。
到六年级以后,姬小白随着身体的长高,体魄的健全,体内的疼痛感越来越轻了。
他已经完全能胜任一天的课堂学习。
只是,课间十分钟的时候,他会全力的围着操场奔跑。
在整个小学期间,姬小白偶尔能看到王美美几次。
张希孟和牛头马面,好像消失了一样。一次也没出现在姬小白的面前。
姬小白想去城里去看看他们。
可是,一想到自己醉后失态的那晚,他就放弃了。
王卫国也再没和姬朝元来往。
听说他请陆先生捆住王建设,做法一个多月,才戒掉了王建设吃土的毛病。
姬小白十六岁那年。
夏天傍晚的略微清凉时光。
火红的太阳垂落向西方的地平线,晚风吹拂着河岸边的杨柳。
鸭子嘎嘎叫地返回住家,住家的狗子汪汪地叫着。
整个世界显得祥和而又温暖。
放映员在大队前面的广场上挂好了幕布,调整好放映支架,检查影片胶卷的放映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