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谁出得起呢?”
“就是,好看归好看,造好了也没人买啊。”
“土屋不也是一样住人?”
听着那些话,他顺缝隙钻出了人群。
“怎么样啊?都在说什么画?”槐花没能挤进去,想着反正沙朱在里面,他看到肯定要跟她说的,就没废那个力气。
“新铺面。”沙朱说,“画的是好看,等明天人少了,你再……”
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人群中有人高声道:“这不还有个招工的告示么?”
“什么招工?”
“有招工告示怎么不早说,什么地方招工?一日多少工钱?”
槐花和沙朱齐齐停下脚步。
一听说有招工的告示,人群比之前挤的更加紧密,沙朱再想挤进去是没可能了,两人就指望人群中的大嗓门接着往下说。
“新街啊!”大嗓门果然不负所望,“还是跟之前一样分几等,工钱稍微比之前低一点。”
“哎,在哪里登记呢?怎么不见府衙登记的桌子?”
“告示上不写了么,九月十三才登记,要到明天。”
“嗨,那写了我也不认识啊,有写明天什么时辰么?”
“就写了上午,早些来等吧,我说你不识字还长脸了,扫盲班不晓得去听一听。”
槐花对沙朱笑道:“明天早起再来吧。”
沙朱点头无奈,“想凑热闹也挤不进去。”
两人回了家,沙朱还是满脑子想着画上的房子,“要是能买下一套就好了。”
“那就买五十两的,咱家能拿得出来。”槐花虽然没有亲眼看见画上的内容,但听说是砖瓦房,也有意想买一套。
他家两个人,都是从最开始就跟着孟大人的,亲眼看着北山县从无到有。
在这期间,两人没有错失过一次赚钱的机会,槐花还因为种地种的好,被县衙选去育苗,另赚了一笔工钱。加上沙朱连同于家父女盘下的杂货铺,这两年存了不少钱。
应该说,在北山县比他们家还要有钱的,还真没几个。
“我想买个大的。”沙朱说,“就在新街正中心,一楼还是卖杂货,咱俩住二楼,那地方位置好,将来但凡有人去新街,势必要走到那里。”
“可咱买不起啊。”槐花说的实在,“总不至于为了买铺面去借钱,再说了谁有钱借给咱呢?”
沙朱挠头,他也想不出个好办法。
“再说了,你说去新街做杂货铺,那现在这个呢?咱家跟有才家一同盘下来的,买卖做到现在一直也很和气,你要去开个新铺子,怎么跟他家说呢?”
沙朱用力挠头,“就是啊!我也犯愁。”
“这事你犯愁也没用,就是摆在眼前绕不过去的难事。”槐花说,“没必要自找麻烦,咱们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大的事。
世上也没有谁,说想做什么事,就一定能做到,你没必要这样丧气。”
“我就是可惜。”沙朱说,“那房子我瞧着就喜欢,还在正中间,买下来以后肯定有大用场。”
“你瞧着什么了?那房子连个地基都没有,你就是见着个图样。那个大市场倒是摆在眼前,你瞧里面做生意的,谁发了财?里头连个人影都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