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又把自己从皇庄拉了八车种子的事情,告诉了文氏,“我本想直接把种子带过来。”
“这种事不用你担心,你代叔知道怎么处理,想必那几车种子已经在路上了。”
“母亲可收到京城寄来的信件?”孟长青又问。
文氏摇头,“除了东文,还有人会寄信过来?”
“有那么一个人。”孟长青说,“他有心到北山县来,我本想多关照他几句,结果忙来忙去把他忘到脑后了。”
说到这里,孟长青长呼一口气,“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回京后,心里急得不行,总觉得千万件事情向我涌来,忙的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你心里记挂的事情太多。”文氏给她掖了掖被子,“不要想了,到家就好好休息吧。”
孟长青又合眼睡了个午觉,之后是彻底睡不着了。
从伤了腿开始,她几乎是一直躺着,不管是马车上还是自家床上,下地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个时辰,实在是躺的难受。
下午醒来,问过胡小花后,她开始下床跳着走路。
小代看她跳的危险,转头就去厨房找了长擀面杖,让她先当拐杖使着。
孟长青原本只在后衙转悠,可有了临时拐棍后,她直接跳前衙去了。
当班值守的差役们看到孟长青,惊的下巴差点掉地上,“孟大人,您这脚怎么了?”
当初跟着去凉州府的几位衙役,虽知道孟长青受伤,但不知道她具体伤在哪里,且都是嘴严的人,回来就回来了,压根没和其他人说这些天去了哪里。
因此孟长青受伤的事,前衙的人基本不知道。
不过现在是一个衙门都要知道了。
面前的人一嗓子,把旁边的几位也喊了过来,动静越来越大,衙门里除了在外值守和看大门的几位,其他人全部聚到了孟长青旁边。
“孟大人,您的脚是怎么伤的,伤势严重吗?”
多是问的这类问题。
孟长青大概是憋闷的久了,现在迎上这些关切的面孔,免不了想多说两句话。
她就近往墙上一靠,介绍起自己这伤来,说的绘声绘色,好一场英雄救美!
衙门的人听的入迷,大冬天听的人热血沸腾,想若有这样的机会,自己免不了也要冲上去救一救。
“看来京城那地方,也不比咱凉州好啊,大街上就敢绑人,跟杨门县一个乱法。”
有人听完故事回过味来,“之前就听别人传,说您去京城了,原来真是去京城了,大人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左大头直起腰板道:“大人往哪里去,还要向你们禀告?”
孟长青抬手笑道:“左大哥多谢你维护,但这事,确实是我这做大人的不好。我顾虑着,这次去京城也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朝廷要把我叫过去骂一顿,我哪里好意思跟你们说。”
“大人为了北山县才被朝廷训话,我们大家同为北山县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