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有一个缺点,跟谁闹矛盾,就把人家当做仇人,从好好先生变成了小米辣。
现在他大概最恨的就是王爷和四殿下了。
如果这个时候,魏国公乘虚而入,就算不完全入得了,但听得进去几句话也是不妙的。
兵部的的权限大,稍稍使绊子,都能让殿下头疼一阵。
敏先生送云秦风出门之后,回头就进书房跟王妃和郭先生吐槽那刺头儿了,“你说他不好相与吧,原先也配合殿下整顿兵部,说他好相与吧,他犯倔起来,寸步不让。”
郭先生道:“他不听劝啊,罢了,回头四殿下如果真的摆不平,叫咱们殿下出面就是了。”
敏先生翻得一手好白眼,“殿下出面也没辙,除非打大架,闹得很僵,所以我也不让殿下出面,殿下若碰壁了丢人丢份,而且对他动大怒,也犯不着,他也没坏到哪里去,就是一味地想省钱。”
郭先生笑着道:“那不是像你么?吝啬鬼。”
敏先生再翻白眼,“不一样,我是节俭,他是跟户部那边闹翻了,户部总是卡他的票子,而且你不知道吗?兵部领的俸银是最迟的。”
锦书听着,没发表意见,这话她理解,户部不仅卡他们的拨款和报销,还卡他们工资。
郭先生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但随即皱起眉头,“户部是魏国公府的人。”
“对啊,郎兴中就是户部侍郎,魏国公的表弟嘛。”
“如果说,这个时候户部忽然对兵部友好起来了……”
郭先生这话没说下去,他们说话通常只说一半,对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锦书也明白郭先生的意思,就好比说一个人长期遭受班上恶霸的霸凌,忽然恶霸温柔体贴还买了早餐,那多半也是要感激涕零地连连道谢的。
人性是很奇怪的东西。
锦书问道:“话说,用桦木拓木什么的,真有很大分别吗?”
“王妃,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上了战场那是保命杀敌的武器,自然是希望做得更好一些,朝廷每年花这么多银子在军队上,若连武器都得不到改良,岂不是银子没花在刀刃上?”
郭先生补充了一下,“殿下要的是箭术精良的弓箭营神兵,而不是普通的弓箭手,上了战场,有时候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便可逆转局势,殿下没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