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大的事,就是立储和内阁之事。
正厅里,魏国公华贵的衣饰与简朴家具形成了强烈对比。
乐知卿先问,“不知道国公爷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要与老朽谈呢?”
魏国公望着眼前这位祥和的老人,他眉眼沉淀了岁月的痕迹和智慧。
这样的老人其实不难对付。
名誉加身,便如困樊笼,只要那件事情说出来,要他全族性命都不是难事。
像他们这种贵勋世家,家族荣耀与名声,是重于一切的。
魏国公府是这样,他乐伯侯府也是这样。
否则,他们何至于每年都花这么多的银子去做善事?不就是沽名钓誉,为了所谓的千秋之名吗?
魏国公对这个老人没有一点悲悯心肠,这是他可利用的大棋子。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有一些隐秘之事,魏某无意中得知,与老太爷的孙女宁王妃有关的,要说与老太爷听。”
老太爷眸色沉了沉,“老朽那孙女已经过世几年,还有什么隐秘的事与她有关啊?”
魏国公面露难色,“此事实难启齿……”
“既是难以启齿,不说也罢,人死如灯灭,不管是好事坏事,都只会图惹亲人伤感。”
魏国公一滞,他本想卖个关子,以显示自己在得知之前是个局外人,殊不知他竟一句怼过来。
与死去孙女有关的事情,他竟然不想知道?
他只得再一次收起造作与傲慢,道:“还请老太爷听一听,因为此事如果传了出去,对乐伯侯府的影响实在太大,魏某知情而不说,于心不安。”
乐知卿眸色一挑,还没说话,魏国公便马上再开口了。
“宁王与宁王妃大婚当日,婚宴上吃酒太过,醉了好些人,汉王代为挡酒,醉得几乎不省人事,实在是支撑不住,摇摇晃晃地逃去想寻个地方歇息,殊不知误闯入新房。”
乐知卿握住扶手,手背青筋显出。
耳畔听着的是魏国公的话,但回荡的却是萧王殿下的事实还原。
萧王殿下说,那晚有人布局,早早以发放喜银为由,把大部分人支使出去,就连宁王妃的陪嫁都叫出去吃膳。
只留下早就收买了的心腹侍女和喜娘在此。
所以,汉王进去之后,乐清秋根本不知道他是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