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郭先生还愿意心平气和地说,“您之前跟王妃说,希望让她告知所有人,是您救了她,王妃念在您为她接生的份上,已经帮您说了好话,对外宣称是您救了她,您得了名声,又要回头来害她,做人怎能这般无耻?”
云少渊再也听不下去了,都把锦书逼成这样了,蜀王妃那边也没有拆解之法,她甚至还在晕着。
正要往前走的时候,却听到于星芒道:“王妃的命是落姑娘救的,世子是落姑娘接生的,她的脸也是落姑娘治好的,这哪里有假?”
魏贵妃眉目里闪过一丝不悦,“郡主就不要掺和这事了,这种心肠恶毒之人,不值得你为她说话。”
“我说事实。”于星芒大步上前来,眸光瞧着那些药好一会儿,神色有些狐疑,“这些药,不就是我送来的那些吗?什么时候是落姑娘送来的?又什么时候有砒霜的?”
郭先生一怔,心头大叫不妙,“郡主说什么?这药是您送来的?”
尚妈妈怎么办事的?
于星芒道:“是我送来的啊,方老御医开的方子,还是我祖母去找他老人家开的呢,药也是他老人家亲自抓的,方老御医为什么要下砒霜?”
尚妈妈脸色大变,“怎么是郡主拿来的?郡主不曾拿过药来啊,王妃每一次都要确定……”
于星芒淡淡地道:“确定什么?我前些日子一直在王府,她喝药都是我照顾的,这药就是我拿来的,如果不信,请我祖母派人去请方老御医来一问就知道了。”
她回头便问了一句大长公主,“祖母,这事您能作证,孙女是不是求过您请老御医开药方啊?”
大长公主刚喝完了汤,从驸马出事到现在,她一口水都没喝过。
那会儿驸马生死未卜,她喝不下,吃不下。
如今这般好的热闹,她终于有食欲了。
放下调羹,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缓缓地道:“是叫他给蜀王妃开的那方子吗?”
“正是。”
大长公主回忆了一下,“本宫记得方老御医说她产后出血过多,又受了重伤,加上月子坐得不好,终日忧心如焚便给她开了调理的方子,让她连续服用半年,是这药里下毒了么?”
郭先生看到大长公主出面,心里已经明白这场戏是唱不下去了。
这药根本不是方御医抓的药,是尚妈妈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