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落锦书让萧王府的人动手,那么落锦书是为自己报仇。
但面对她的忤逆顶嘴,兰宁侯还是不能接受,更拉不下面子承认错误,因此依旧厉声质问道:“你确实没有做过?”
蜀王妃却反问一句,“父亲先回答我,她去别院,您是否知晓或者说,您是否同意?”
兰宁侯不耐烦,扬手发怒以掩盖心虚,“别扯旁的,如果你真没做过,为父方才便是打错了你,但希望你永远记住一点,你是冷家的女儿,兰宁侯府的荣誉重于一切,包括你的性命。”
但蜀王妃也没打算忍了,不接他这个台阶,问道:“也包括冷霜霜的性命,对吗?”
兰宁侯盯着她片刻,终于知道自己是把她逼得太甚了,一拂衣袂,转身离去。
蜀王妃站直,睫毛颤抖了一下,眼泪涌出却被她死死忍住,再深呼吸逼回去,直到他的背影看不见,才慢慢地蹲下来,掩面痛哭。
尚妈妈在一旁瞧着,也一时不知说什么,这老妇心头冷如铁,但或许亲情是每个人的软肋。
她片刻之后,才道:“王妃,您耳朵出血了,先坐下!”
邀月居这一幕,落锦书都知道。
父女两人的每一句对话,蓝衫卫都禀报回来了。
没了沈仞的蜀王府,简直就是个筛子,谁都能进去溜达一圈。
落锦书是和云少渊坐在一起听禀报的,顺便吃点夜宵,这手术完成度很高,值得奖励一顿夜宵。
听完,夜宵也吃完,云少渊望向她,没发表意见,只问她,“怎么看?”
落锦书喝了一口菊茶,淡淡地道:“侄儿媳妇没让我失望,敢顶撞她爹了,这是好的开始,要继续鼓励她和封建腐败的家庭作斗争!”
她喝完一杯茶站起身来,“我泡个澡去,一身的血腥味,熏着你了。”
她风风火火地出去了,留下云少渊怔怔地回味着她刚才那句话。
侄儿媳妇?是说蜀王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