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弗洛伊德精神病院。
一个黑发褐瞳的青年,蹲在墙角,朝站在门口的医生和护士狂吠。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护士艾莲娜·阿克西蒙,看着那个狂吠不止的青年,眼神里全是惋惜。
她还记得半年前,青年刚入院的时候,除了爱说一些关于未来的胡话,时不时的口吐芬芳,自称祖安巨兽外,其他的都还算正常。
可现在呢?
一个人退化成了一只畜生?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想到这,艾莲娜不由得看向了一旁叼着烟斗神情不悦的医生。
弗洛伊德医生咬着烟斗,他也在为眼前的事儿而糟心。
想他从事医学事业2年,治愈过数以百计的患者,更是和上百个精神医师有过交流,前前后后接触过几千名病例。
可即便如此,经验丰富的他也从未听闻有过如此棘手的病例。可以说,目前的情况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能力范围。
“mad,碰上滑铁卢了。”
弗洛伊德在心头暗骂,他既恼怒于几月前不自量力尝试催眠治疗法的自己,更是对半年前开开心心接收病例的自己感到埋怨。
八千英镑很多嘛?
为什么要主动接手这样的麻烦?
现在好了吧?
要是消息被人传出去,那这二十多年的兢兢业业,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名声全得毁了。
“不,还有办法。”
弗洛伊德仿佛听见了别的声音,他扭头四顾,没有发现出声的人,却发现了周围的护士们都在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弗洛伊德感觉自己被人盯着的地方,猛然传来了一阵灼热感,就好像那些原本无影无形的目光可以伤害到他一样。
“只要处理掉那个耻辱,再给护士们下达封口令,就没人会知道了。”
那个声音,再次在弗洛伊德的耳边响起。
这次,他清楚的听到了。
来自于他的脑海!
弗洛伊德瞬间便意识到,这声音的主人便是他一直在研究的本我,一种被自我压抑着的怪物,也是最贴近基督教中魔鬼形象的存在。
“你不用杀了他,你只需要在某个夜晚,将他悄悄地放走就可以了。他是不可能在外边生存下去的。
一个逃出精神病院的精神病患者,死在外边。作为主治医生,你的责任最多也只是失察而已。
这对你的名声,影响不大。
反而是你对他治疗失败的事,如果被外界知道了,等待你的将是声名狼藉,名誉扫地。
弗洛伊德,你知道的,这是最好的办法。”
心中的恶,在不断侵蚀着弗洛伊德的良知,蛊惑他制造一场意外,让眼前的耻辱永久的“消失”。
“不,我不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