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笑道“可不是么?老奴就在这窗边坐着,看得仔仔细细。”
“那你也看到莲枝扔鞭炮了?”檀悠悠笑得越发甜蜜。
刘婆子立时道“看见了,看见了。正是因为看到是莲枝姑娘扔的鞭炮,老奴就没管。”
檀悠悠一垂眼皮,鲍家的一记耳光打在刘婆子脸上,再摁住肩膀,往膝弯处狠狠一踢,骂道“满嘴白话的老货,坑骗到少奶奶面前来了!这半天还杵着不行礼,还当自己是个祖宗?”
刘婆子跪倒在地就开始嚎“少奶奶为何要打老奴?老奴打小儿就在侯府里长大,几代人都是伺候老侯爷老夫人的,谁不夸一声有规矩有忠心?若是老奴不好,公子也不能挑了老奴进京伺候……”
檀悠悠笑了“既然如此,你就回侯府去伺候吧。大过年的,我不打你,先拖去柴房关几天,过了年再按着家法行事。”
“下仆见过少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廖祥带着人巡查到这里,刚好看到这一幕,免不了上前询问。
刘婆子见着廖祥,仿若见着了失散的亲人,立时扑上前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廖总管啊,替老奴向少奶奶求个情吧。老奴不知哪里得罪了少奶奶,少奶奶要赶老奴回侯府……”
檀悠悠笑了,日常她与这些下人不长打交道,只觉着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会儿亲自一试,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奸猾懒恶了。明明是犯了规矩,却说成是得罪了她被报复。
廖祥颇为吃惊,少奶奶日常是不管事的,一旦管了,绝不会是刘婆子说的这么简单,便呵斥刘婆子一顿,躬身行礼询问“少奶奶,您是主母,谁留谁走您说了算。但这年节下,家里人口多,得有理由才好服众。”
檀悠悠架子端得足足的“柳枝你说。”
柳枝就道“时辰到了,少奶奶听着外头鞭炮声响,担心有邻家或是家中不懂事的小厮们贪玩耍闹,到处扔着鞭炮玩儿,就领着我们出来巡查。刚好瞧见她二人说笑喝酒,有人在二门处进进出出全不知道……”
柳枝把经过说了一遍,又叫那才买来的马婆子说话“你来说说,叫小崽子们别在这里玩闹的是你还是她?”
马婆子老老实实地道“是刘姐姐说的。”
刘婆子就要扑上去撕打她“分明是你说的,为了爬高枝儿竟敢胡说八道。”
檀悠悠冲着廖祥笑“瞧瞧这规矩,当着我的面就敢这样,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呢。口口声声说什么侯府的积年老人儿,没得把侯府的名声都带坏了。传到外头,人家也要说廖总管不会管。”
廖祥头都大了,这意思是,他要是处理得不合少奶奶的心意,那就是他这个总管刁着下头的人和她作对。所以即便知道檀悠悠是要立威,也只能配合,当即命人堵了刘婆子的嘴,拖到柴房里关着。
檀悠悠按着名单换了下一轮的人顶上,继续往外巡查。外院算是裴融的地盘,是由廖祥亲自管理的,没什么毛病,檀悠悠夸了值守的人,转头就看到裴融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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