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李岳问二老最近身体怎么样,老妈说:“你爸那风湿的老毛病了,最近犯的厉害,经常晚上睡不着,心脏也不大好。我身子骨还行,就是这脑袋瓜子越来越不记事了,说不定哪天就老年痴呆了,到时候自己儿子都不认得了,可咋办?”
“你说你,儿子刚回来,你说这些干嘛?人老了不就那么回事?”
李岳看着父母头上斑白的头发,擦了擦湿润的眼眶,然后把两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放在二老面前,说:“这是我老板托关系好不容易买来的神药,听说老人吃了包治百病,这不老板看重我嘛,给了我两粒,你们赶紧吃了。”
老妈说:“那这挺贵的吧,我们吃有啥用,留着你以后吃!”
“我年轻呢,吃了没效果,再说了,这药保质期短,不抓紧吃就放坏了,白瞎了。”
老爸说:“儿子的一片孝心,咱就吃吧。”
二老就着温水把两粒丹药吃了下去,当时没啥感觉,过了一会有点犯困,早早的回屋睡觉了。
李岳回自己的房间,从储物戒指里取出莲花台,继续修炼。刚过十二点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异常的响动,李岳闪身来到屋外,只见远处两道身影踏空而来,不多时,便来到跟前,站在院墙之上,居高临下看着李岳。两个都是身高超过两米的壮汉,只不过一个人身马首,另一个长着一颗牛头,手中拿着招魂幡,和闪着寒光的铁链。
“鬼呀!”李岳不仅有些头皮发麻,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如今也不是普通凡人。于是强装镇定的说:“二位乃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人身马首的物体说:“呦呵,离这么远遍觉察我们踪迹,有点本事,原来是个金丹境修士。”
牛头人说道:“好教你知道,我是牛头,这是我兄弟马面,乃地府差官。你一小小金丹修士,胆敢私自赠与凡人仙丹,擅改阳寿,你可知罪?”
李岳恭恭敬敬的说:“原来是二位神差,请容晚辈禀告,丹药乃师长所赐,我转赠于生身父母。晚辈年轻学浅,不懂得此中规矩,请神差原谅则个!”
“不知你师从那路高人?”
“此乃家师信物。”李岳取出木吒给他的代表着身份的玉佩,轻轻一送,玉佩飘至牛头马面身前。
牛头马面接过一看,齐齐色变。
“李木吒……”
“惠岸行者……”
牛头马面连忙跃下墙头,走到李岳身前,双手抱拳说:“原来是托塔天王二公子的高徒,失礼失礼!”
“不敢当,给二位神差带来不便,请多包涵。”
“也没什么,只是那生死薄上,尊亲的阳寿突然有所变动,判官差我二人前来查实。既然仙丹乃木吒公子所赠,那就没事了,我们如实回禀判官即可。”
“也不是,仙丹乃是月老赠予。”
“一样的一样的,哈哈!”
月老那就更没问题了,地府里谁不知道月老和酆都大帝是码长城的战友,多年的老交情了。
“二位神差一路辛苦,请简单用些水酒解解乏。”
“我二人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叨唠了,改日在拜会老弟。”
牛头马面推辞了李岳请客吃饭,告辞而去。
李岳心中狂喜,连地府都惊动了,看来仙丹真的起了效果,父母的寿命真的延长了。
李岳刚回屋没多久,外面又有动静。李岳再次出来,见又是两人联袂而来。一个是留着山羊胡子的清瘦老者,穿一件深红色的古代官袍,端的威风凛凛;另一个是身材矮小的白胡子老头,比旁边那位寒酸的多。
原来牛头马面行走各地缉拿鬼魂,少不得与城隍爷和土地公对接业务,于是牛头马面离开后,跟本地县城隍爷和土地公打了个招呼,告知他们辖区内出了了不得的大人物,做个顺水人情。于是乎,县城隍爷和土地公联袂前来拜访。
“小神见过上仙。”
“不敢当不敢当,二位乃本地父母官,竟屈尊光临寒酸,晚辈惶恐!”
“上仙师出名门,假以时日,必前途无量,日后还请多加照拂。”
“好说,晚辈追随师尊以及月老在外忙些事务,唯念家中双亲,平时还请二位照看一二。”
“上仙放心,包在我俩身上。”
不管牛头马面,还是城隍土地,以李岳自己金丹境的修为,不至于让他们赶着来结交,归根结底是自己有木吒这个大靠山,才让他们如此看重。李岳对此心知肚明,但江湖就是这样,面子都是互相给的嘛!自己以后可能常年不在家,有他们帮忙照看着父母,李岳能够放心很多。
亲热的客套了一会,城隍土地告辞离去,李岳以为世界终于安静了,可是还是消停不下来。有七八只山精野怪诚惶诚恐的前来拜见,都是本地附近的小妖,有的勉强能化成人形,有的还是半人半兽的形状,哆哆嗦嗦的匍匐跪在李岳面前。
虽说现在天地间灵气枯竭,偶尔有些地方还是有些灵脉,可以提供一些灵气,但也是少的可怜。碰巧本地不远的山上,就有一条小的灵脉,依靠这条灵脉,修炼出来一些小妖,不过他们没有正规工法秘籍,修行缓慢,本领低微,练过两年武术的凡人都能干掉他们,自然也不敢出来作恶。像李岳这样的金丹境的实力,可能在牛头马面眼里算不得什么,可要杀这些小妖,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