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叔的寿衣都是我亲手置办的,需要什么东西我这就准备。”瑞福祥传人道。
白景琦一挥手,道:“别着急,按咱老话,我三叔是头顶马聚源,脚踩内联升,身穿八大祥,腰缠四大恒,大家伙谁都少不了凑份子。”
全聚德、月盛斋的传人忙不迭的送来祭品,
三庆园和广德楼里又出来一批名角,谭派传人都说要给三叔再唱一出戏。
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了西山的万安公墓,
白三叔得罪了东洋人而死,当时没有大操大办,只有一方普通的大理石墓碑,十分简陋。
他的墓,还被坏人逼写“罪人白颖宇之墓”几个字。
不过白颖宇的确是罪人,正如他自己所说,前后当了两次叛徒,只有第三次才把自己洗白。
此刻,上弦月高挂在夜空中,幽幽的银光,斜斜地照在冰凉的石碑上
白景琦将月盛斋的烧羊肉,全聚德的烤鸭供在白三叔坟前,
一群老掌柜将纸钱焚化,为坟墓培上新土。众人拿来铁锹修整坟墓,折几枝嫩绿的新枝插在坟上,还要在上边压些纸钱,垫上砖头,
然后白景琦打头,在白三叔面前磕了三个头。
“三叔,你这一辈子没干好事,最后死的如此壮烈,可那东洋人盯着,我们都没敢给你操办!”
“这么多年也没找到你喜欢的东西,三叔你五毒俱全,可你死了,我们横不能烧点大烟膏子给你啊!”
“你最喜欢的小翠,早就从良了,我们一直养着呢,没叫别人娶去,给你守寡呢,过几年就跟你团聚去了啊,可活人我们不能烧了给你啊!”
何雨柱和一群掌柜听傻了,白七爷念的这都是啥词啊!
白景琦念念叨叨,全是吃喝p赌抽之类,最后道;“大烟咱不兴了,可今天我收到一根上好的烟袋锅子,是当初你当叛徒时,伺候的那些坏蛋的!
这东西,咱们看着就生气,不能容它留在阳间,就碎了给你抽烟用吧!要是见到你那些坏蛋熟人,就拿这锅子敲他们脑袋!”
“三叔,这东西现在就给你!”白景琦说罢,抄起烟袋锅子,就朝白景琦墓碑砸去。
叮!一阵电火交加,白三叔的墓碑被敲掉一个角,但烟袋锅子纹丝未动。
“呵!这东西还挺硬!”白景琦第二次,运起所学内功,全力将烟袋锅向墓碑劈去。
当!墓碑表面甚至都碎了,可这烟袋锅子也只被磕了一道微不足道的小缝。”。
白景琦喘了一口气,道:“不行了,我老了,咱们还有谁会功夫,帮我一把!”
老字号新时代都很安定,不需要保护货物,所以没啥人会功夫了。
何雨柱从人群中走出,道:“白七爷不嫌弃,我替您吧它碎了吧。”
白景琦一怔,随即笑道:“好!这锅子本来就是你的,就该你来碎!”
何雨柱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动了真格,体内炁源源不断涌出,浑身上下云蒸霞蔚,披上了一层雾霭。
白景琦叫了一声好,道;“三叔,我给您请的高手来了,要给您的墓开个光,万一墓碑碎了,那就是老天爷宽恕您的罪愆,我给您重新树碑立传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