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富贵害怕了,冉秋叶会不会受害了?
闫富贵飞跑到棒梗的教室,看到冉秋叶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冉老师,昨天的约会怎么样?没,没有什么情况吧?”闫富贵擦着额头的汗,低声问道。
冉秋叶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闫富贵听得大汗淋漓,头低的像只鸵鸟。
“呸!老不要脸,还有脸来给孩子上课!”连学校的园丁都在唾骂。
冉秋叶也不好受,学校人人谣传,昨天约会到底发生了什么,有鼻子有眼。
两个老师在为冉老师抱不平,唾骂那个叫许大茂的流氓的时候,被冉老师听见。
虽然是好心,但无心伤害更大啊,冉老师立刻都被气哭了,被说的太不堪了!
这啥时代啊,摸个手就跟定终身差不多,约会被人知道了,就约等于要跟那人结婚,自己以后还怎么做人?
校长胡静波把闫富贵叫来,问他到底谁是许大茂,为什么昨天铁道建设者们,差点把本校给拆迁了。
许大茂是绝户,胡静波自然不认得。
闫富贵也真敢实话实说,别的老师在场,他就把许大茂的劣迹说了很多,什么左家庄公社,红星公社,甚至棒梗妈都出来了。
“这许大茂,跟棒梗他妈,都有一腿啊!娄晓娥不在时,这棒梗他妈,每天晚上去许大茂家拿鸡蛋!”闫富贵声情并茂地讲述,原来闫富贵心里能装事,其实早都知道这些了。
胡静波听得傻眼,这许大茂虽然比自己年轻十几岁,这段位可太高了!
这是后生可畏!
听得太投入,胡静波最后才想起来,应该予以谴责。
“啊!天啊!许大茂竟然这么坏,闫老师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为了几只鸡,你人品都不要了吗?”
但闫富贵口若悬河,批判了许大茂长达四十分钟,校长室门外早积累了一堆听众。
冉秋叶听到这些,无比震惊,想到那个坚强母亲秦淮茹竟然…
然后,她发现所有人的目光简直不是同情,而是可怜!
“你们别瞎猜了!昨天我和许大茂,什么也没有!不信你们问李奎勇!”
冉秋叶急得哭了起来,自己名声尽毁,比闫富贵还惨。
男人做什么,名声上都是女性吃亏!
冉秋叶扛不住了,为了避风头,下午就请假三天,说身体不舒服,让闫富贵替自己当班主任。
闫富贵没辙,只能走马上任。
这学期刚开始,学费还没有收,胡校长今天宣布要收学费。
1965年,每学期初小15元,高小2元。初中3块,高中4块。
在1966年又降低了1块,可惜…
不过这些都是有补贴的,补贴完了,初小的小当才八毛,今年进入高小的棒梗才一块二。
加起来两块,但是贾张氏和秦淮茹,都不乐意出钱。
贾张氏一脸哀怨地道:“我们家太难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连块鸡肉都吃不上,哪有钱交学费?”
秦淮茹听说了昨天棒梗的遭遇,也非常气愤。
“闫老师,我家饭都吃不上了,等我有钱周转再给你吧!再说,每年学费都是冉老师垫付的!下个月发工资肯定还你!”
胡静波叫他按规矩,三天之内收齐,收不到的,由班主任暂时垫付。
闫富贵这才明白,自己竟被冉秋叶这妮子算计了!
收学费就是个烫手山芋的活儿,教师工资很低,现在冉秋叶的工资才跟秦淮茹差不多,也是27块钱。闫富贵也才42块钱。
粮票定量也是最少的那挡,仅仅高于家庭妇女,有钱也不好解决,所以很多教师都是面有菜色,纯粹的春蚕吐丝。
还有衣服和书籍等开销,穿的不能太差,书籍也不便宜,就算一块一本,也是一天工资啊!谁能想象现在一本《简爱》就一二百块?
老师工资低,可能是考虑老师一般家底儿都厚,少给点儿不算什么。
情况也确实如此,冉秋叶家里倒是不差钱,能周转。
至于解放后教育出来的穷人家庭的老师,对自己能认字都非常感恩,也不会计较工资了。
所以在6年代,虽然教师待遇低到离谱,但问题不算太突出。
八九十年代,教师待遇才成为一个重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