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派出所光听了胖子的一面之词,还以为胖子跟棒梗只是害怕被抓,先后跳楼躲避追捕,没想到如今还多了个绑票情节,那性质可不一样了。
而且,竟然还把棒梗扔下去踮脚,那可是故意杀人啊!
幸好棒梗受伤不重,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但故意伤害是肯定的。
闫富贵说的有理有据,把盗圣被莫名绑票,扔下高台的经过,讲的声泪俱下。
派出所一听,原则上,真的同意这个合理的赔偿要求,
但胖子家人如遭雷击,哭哭啼啼。虽然胖子家人态度却很好,答应负责棒梗大半医药费,前提是棒梗写个原谅书,就能少判胖子几年。
但胖子目前自身性命垂危,哪儿有钱给棒梗看病?
这钱,还是得秦淮茹先垫付,胖子家里人有钱再慢慢还。
忙了半天,秦淮茹除了一张调解书,一分钱也没拿到,闫富贵更是十分不爽。
“秦淮茹,我也不能白忙这一场,就一口价吧,你给我五块钱感谢费,今后你拿了多少赔偿,我也就不要了。”
秦淮茹气苦,眼角都出现了几道皱纹,求情道:
“三大爷,棒梗还等着做手术呢,您不借给我也就算了,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闫富贵露出长者的微笑,道:“一码归一码,你做生意赔了钱,难道去饭馆吃饭还能要求免单?”
“你婆婆贾张氏,手握3块钱,不管她孙子,你自己也有几十块钱的积蓄吧,怎么就非要朝人借钱呢?”
秦淮茹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得哭泣道:
“我是有几十块钱,但那是小当跟槐花的嫁妆,我不能叫俩姑娘将来,嫁人连个被子都买不起呀!”
“这老虔婆一分钱不挣,所有的钱都花我的,现在傻柱不给我钱了,我是真的没钱啊!”
说着,秦淮茹越哭越难过,一把心酸泪下来,除了闫家人,无人不为之动容。
但这里只有闫家人,个个铁石心肠,不为所动,所以圣母尽最大力气施展,还是没用。
好在于莉莉听见了,有些同情地道:“秦姐你别哭了,我能体会你的话。闫解成这畜生,因为我家没钱,就欺负我。”
“咱们女人都是命苦,我嫁给闫家,有这种老公和公公,还不如没有呢!”
“闫家说好的三大件,现在一件也没有,结婚买了个床,买个梳妆台,都是旧货市场买的二手货!”
“我结这个婚,唯一新的,就是我自己带来的新床单新被罩!”
于莉莉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连聋老太太都听见了。
秦淮茹有点傻,哭诉的主角不是我吗,怎么于莉莉比我还丧?
于莉莉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许大茂啧啧几声,越看于莉莉越漂亮,比娄晓娥身段好,还年轻,就动起了歪脑筋。
既然自己跟娄晓娥已经单方面官宣离婚,可娄晓娥和娄家,都死活不同意。
许大茂不叫娄晓娥回家,强行分居,等够半年分居期就正式离婚,谁也阻挡不了,就要长出飞翔的翅膀了。
趁着闲着的功夫,何不跟于莉莉套套近乎?
于莉莉动情地从屋里,拽出一床大红的龙凤金丝被,给大家看。
“大家瞅瞅,这这被面,是我从家里带来的!”
于海棠眼泪汪汪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于莉莉把线拆开,里面露出一团发黑的棉絮。
于莉莉哭诉道:“各位大爷大妈看看,我结婚连这被里头的棉花,都是二手的,不知哪年的啊!”
于海棠也动容了,没想到老姐受这么大委屈,道:
“闫家,你们连床新棉花都舍不得给我姐做,连棉被都是找人弹过的!”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摸摸,一点弹性都没有,简直硬的像冰,真是布衾多年冷似铁啊!”
于海棠的朗诵声情并茂,感染力极强,众人立刻都以十分鄙视的目光看向闫富贵。
闫富贵讪笑着道:“我,我们家以身作则,厉行节约嘛…”
于莉莉道:“秦姐,你要是没钱,我愿意用8块钱,买下你家的缝纫机来!”
秦淮茹是个好母禽,给小当槐花留钱是底线,
她心想,于莉莉这主意,真是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