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于垂帘听政!”
满朝为之一寂,众人皆知,如今西夏和大宋一样,都是少年帝王登基,太后垂帘听政。
赵挺之噗嗤一笑道:“当年西夏梁太后垂帘听政,当年新党蛊惑先帝,也是同样的说辞,结果大宋六十万军民战死在沙场,就是前车之鉴。”
百官纷纷点头,当年神宗也是趁着西夏幼帝登基,梁太后垂帘听政,想要一战平定西夏,结果连遭大败,熙宁变法也大受打击。
范正正色道:“垂帘听政并非亡国之策,真正的亡国之策为了垂帘听政而垂帘听政,梁太后为了贪恋权力,把持大权不放,以至于夏惠宗英年早逝,其侄女小梁太后再次垂帘听政把持大权。”
百官脸色一变,他们知道范正此举乃是指桑骂槐,然而却无法反驳。毕竟西夏梁太后把持大权不放,乃是事实。
“垂帘听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帝王传承失序,梁太后为了独揽大权,幽禁夏惠宗。西夏皇党、仁多族接连叛乱,这等惨事难道还要在大宋重演一遍么?”
范正环视众臣,怒斥道。
昨日高太后还在,他稍微留一些脸面,如今自然毫不避讳,怒斥高太后独揽大权不放。
赵煦顿时双拳紧握,他精通时政,自然知道夏惠帝的凄惨下场,如果他不强行逼宫,哪怕日后勉强亲政,也无法独揽大权,想要变法图强,恐怕也会落得夏惠帝的下场。
百官纷纷默然,远有武则天之事,近有太后刘娥、西夏梁太后的前车之鉴,百官心中明白,指望高太后主动还权,恐怕是微乎其微,到时候,西夏的夺权之争,恐怕也会在大宋上演。
“更可怕的是西夏梁家为了一己之利,竟然将侄女嫁给夏惠帝,如今一门两后,大权独揽,外戚干政,西夏国内定然人心不和,此刻乃是西夏最虚弱的时刻,更是大宋的天赐良机。”范正高呼道。
满朝百官纷纷点头,今日的局面的确和神宗时期大不相同,神宗时期西夏虽然太后垂帘听政,然而西夏的实力并未削弱,如今西夏经过一些列内斗实力大损,再加上其外戚干政,两任梁太后垂帘听政,其国内定然人心不齐,的确有可乘之机。
“如今西夏小梁太后垂帘听政,其为了巩固权力,连连对宋作战,妄图以战胜大宋之功劳来巩固其权势,我等只需挫败西夏攻势,再宣称梁太后后宫干政、梁家意图谋反,打着为恢复西夏皇室正统的名义,定然让西夏内部分裂,一战胜之,彻底废除西夏岁币,消除西夏威胁。”范正重重握拳道。
刹那间,朝堂百官看向范正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赏,无人认为范正是在纸上谈兵,反而范正的每一策都重重的打击在西夏的致命之处,如果连这样的西夏大宋都无法战胜的话,那大宋将士只能说是酒囊饭袋。
赵挺之哑口无言,只能转移话题道:“西夏的确是虚弱,然而辽国么,两国狼狈为女干,一旦大宋对西夏作战,辽国趁虚而入,辽国骑兵百万,一旦挥师南下,开封无险可守,恐怕有灭国之危。”
范正反驳道:“辽国更不足为虑,大宋好歹还和西夏经常作战,而辽国承平上百年,早已经军队废弛,辽帝耶律洪基已经六十,命不久矣,其在位先有重元之乱、后有耶律乙辛擅权乱政,赐死皇后萧观音,这样的辽国锐气已失,大宋只需严守死防,定然让辽国无功而返。等待收拾完西夏,辽国不足为虑。”
众人脸色一抽,西夏垂帘听政,辽国帝王已老,而大宋则是二者弊端皆有,高太后既是垂帘听政,又是垂垂老矣,三家简直是相互摆烂。
朝堂百官心中一动,此刻的确是大宋的绝佳时机,赵煦亲政,奋发图强,振兴大宋,未尝没有一统天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