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览汴河乃是范正为李清照所挑寄情山水的地点;沉醉自然是李清照醉酒,而李清照喝酒乃是遇到范正之后,其最爱的乃是诗仙之酒——白酒。
争渡、争渡,和谁再争!李清照不通水性,又岂敢一人筏舟,恐怕船上还有另外一个人,那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赵明诚脸色铁青,他心中早已经怒火中烧,然而为了自己的前程,他只能强行忍耐,心中早就暗暗盘算,等日后李清照过门,定要好好清算。
“好,李姑娘不愧是我大宋第一才女,才华横溢,如此才女嫁入赵家,实乃赵家的荣幸呀!”赵挺之极为圆滑,当下脸色不变道。
李清照的才华越高,其在苏门中的地位就越高,那对赵家就越有利,为了自己的前程自然不会放弃这门婚事。
有了赵挺之台阶,李恪非顺势而下道:“溪亭乃是李家济南章丘之所,在下曾在照儿小时候带着她游览此地,没有想到照儿竟然还记的此事,竟然以此写出了千古名篇来。”
李恪非为了脸面,直接的睁眼说瞎话,溪亭可以指汴河外的溪流亭阁,也可以指济南章丘溪亭,沉醉还有很多解释,比如了沉醉于景色,可不一定就是指喝醉。
赵挺之配合道:“令爱大才,赵某记得苏辙苏大人也曾经写下一首诗名为《题徐正权秀才城西溪亭》,想必也是此地。”
“然也!”李恪非看向赵挺之,刹那间感觉有种惺惺相惜的知己感觉。
“如此天下难寻的儿媳,老夫自然不能错过,今日老夫就放下话了,明诚非令爱不娶。”
赵挺之一副捡到宝的样子,迫不及待奉上婚书道。
“好!”李恪非当下脑子一热,不理苏轼和王氏的眼神示意,一口应下此事。
苏轼不由一叹,心道:范正,并非是苏某不尽力,而是无能为力呀!”
“还等什么,还不快去拿照儿的婚书来!”李恪非对着王氏喝道。
王氏顿时气急,她原本很是恼恨范正诱骗女儿,然而范正的三方已经应验了两方,再加上女儿对范正死心塌地,她作为女人自然明白女儿的心思,日后嫁给赵明诚定然不会幸福。
可是李恪非毕竟是一家之主,他现在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王氏只能无奈的转身去拿婚书。
“且慢!”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范正带着一众衙役直接前闯入李府。
“抢亲!”
看着范正带着一众衙役直接强闯李府,苏轼不由古怪的看着这一幕。
李恪非看到这一幕顿时气血翻涌,怒斥道:“大宋还有王法么?你范家今日强闯李家,意欲为何。”
赵挺之冷笑道:“赵家公器私用,竟然用衙役前来抢亲,老夫定然要向朝廷参你范家一本。”
范正平越众而出道:“范某今日前来,乃是办案而来,赵明诚你的案子犯了,还请你开封府走一趟!”
赵明诚顿时脚一软,心中惊骇至极,强行镇定道:“一派胡言,赵某犯了何事!”
“你涉嫌收买汴河船夫,故意让其船和李清照小姐的画舫相撞,造成李小姐落水,险些溺亡,若非范正及时施救,恐怕李小姐早已经香消玉殒,其罪杀人未遂。”范正平冷声道。
“杀人未遂罪!”
范正平此言一出,整个李府顿时一片哗然,前来李府求亲的姑爷犯了杀人未遂罪,谋害的对象乃是正被求亲的李家小姐李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