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走上前福身行礼道:“见过顾世子,小郡王。”
顾时雨轻轻一笑道:“陆姑娘何必这么客气呢?这一次青池中举,多亏了陆姑娘的功劳,我们顾家定当好好答谢你的。”
陆宛芝道:“哪里,也是顾二少爷自个儿努力。”
陆宛芝看向一旁的赵珩,他的眼睛红肿得厉害,像是哭了许久,他倒是还好意思哭?这么轻言放弃了,他哭什么?
慈安宫之中的嬷嬷来接陆宛芝时,见着赵珩也在,便带着两人往慈安宫而去。
陆宛芝与赵珩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
进了慈安宫里头,才开口对着太后行礼。
赵珩走到了太后跟前,坐在了太后的身边道:“皇祖母,对不起,孙儿让你失望了。”
太后笑了笑道:“珩儿,你这一次已经做的很好了,哀家看过你的考卷了,你继续跟着宛芝好好念书,假以时日说不定还能中个进士呢!”
赵珩道:“我才不要考功名了,反正有些人巴不得我考不上举子,见我考不上举子如此开心,我正好如了她的意,我不要再考举子了。”
赵珩说着,满是幽怨地看向了陆宛芝。
陆宛芝不顾在太后跟前,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赵珩道:“你说那个巴不得你考不上举子的人,不会是我吧?”
赵珩道:“难道你不是巴不得我考不上吗?见到榜上没有我的名字,你笑得多厉害!”
陆宛芝气得手直发抖,“我巴不得你考不上?赵珩,你以为就你卯时起戌时睡吗?教你之人是谁?我若是不想你中,何必这般呕心沥血地教你?”
赵珩道:“那为何我没有中举子,你却一点都不失落?你还常说没有期盼着我能这一次中举。
你根本就不想要嫁给我,是我一直自作多情觉得你是喜欢我的,就是嘴硬而已,没想到你是真的厌恶我不喜欢我。”
陆宛芝听着赵珩此言,气得不行道:“对,我厌恶你,你这般蠢笨我怎会喜欢你!”
赵珩也是气得不行,委屈道:“我就是蠢笨了,连个举子都考不上,你厌恶我也是对的,毕竟这么多举子来对你提亲,你随意选一个都要比我聪慧。”
陆宛芝落着眼泪,明知在宫中落泪乃是大忌,尤其是在太后跟前,可是她着实是忍不住了,便跪在了太后跟前道:“娘娘,臣女无状。”
赵珩见着陆宛芝哭了,在一旁道:“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太后见着他们小两口相吵,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两个没有大碍,哀家也放心了,你们都回去吧。”
赵珩随在陆宛芝的背后,见着她哭了一路。
直到出了宫门后,赵珩跟着陆宛芝上了马车道:“你竟然能哭这么长时间?我这般被你嫌弃,一腔真心被你玩弄,我都没有哭,你一直哭什么?”
陆宛芝冷声道:“谁玩弄你真心?谁期盼着你不能中举?我自幼恪守礼教,若不是认定了你日后会做我的夫君,我会一次次亲你吗?
赵珩,你真的就是长安第一蠢货!”
赵珩听得陆宛芝此言道:“我以为你不想我中举,你要是想要我中举的话,为何会这般开心,一点都不失落呢?”
“清澜书院学生全都中举,我为何不能开心?”
陆宛芝道,“你我赌约是三年,这又不是第三年,我为何要失落,我怕你过于伤心无人安慰,故作轻松来安慰你,你却觉得我是厌恶你?你真的是太蠢了!”
赵珩怔愣着:“芝芝,你这意思是不是你喜欢我?”
陆宛芝气恼地看着赵珩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