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子弟素来是朱门酒肉臭,这小郡王倒是勤俭持家得很,倒不如给这小郡王一个机会,再观察观察。
陆宛芝还未给陆航备下房间,便将给陆云萱新整理出来的房间给了陆航,她便又与陆云萱姐妹同榻。
陆云萱瞧见了陆宛芝方才床边上的话本子道:“姐姐,你还看这些话本子呢?”
陆宛芝道:“这种杂书我怎会去看,是赵珩的,我暂时替他收着,不想他被这些杂书耗费了精力。”
陆云萱翻阅着话本子道:“姐姐,我今日觉得小郡王也并非这么不堪,他好不容易放旬假,没有去赌坊流连,也没有去街角斗鸡,反而为了你去痛打孙克,先前看来是我对小郡王多有误会了。”
陆宛芝道:“前几日孙克偷溜进了他的房中,他哪能忍得下这口气,也不是为了我,你还是离他们远些为好。”
“哦。”
……
翌日,东宫之中。
陆航一早便来了东宫。
太子刚下朝见到陆航行礼便道:“不必多礼,听宛芝说陆大人端午回来,算算日子江南那边是不是已要收网了?”
陆航点头应道:“我来长安之时,江南走私茶一案已全都查清,牵连甚广,想必消息还要再过两日才能传到长安。”
太子对着陆航道:“这三年辛苦陆大人了。”
陆航拱手道:“能为陛下与殿下办事,是我臣子的荣幸。”
太子对着陆航道:“父皇已对孤说了,等陆大人此回立此大功,必能官拜宰相!”
顾时雨在一旁道:“恭喜航兄了,陆家一门二相实乃喜事。”
陆航忙下跪道:“多谢天恩。”
太子扶起来陆航道:“这是陆大人该得的,陆大人蛰伏江南三年,替朝廷拔除蛀虫,孤却未能照顾好宛芝妹妹,令宛芝妹妹在孙家受了奇耻大辱,着实是愧对你们。”
陆航连道:“殿下不必自责,宛芝她也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她不说谁都不知她受了委屈,只是,我希望她日后再嫁人,万不能再受委屈了。”
太子笑笑道:“给宛芝妹妹再找的夫婿必定要是知根知底的,陆航,你瞧孤这时雨表弟做你妹婿如何?”
顾时雨听着太子的话,笑笑道:“臣倒是愿意,就怕航兄看不上我做妹夫了。”
顾时雨他如今二十三了,还未娶妻家中本就着急。
陆宛芝他虽没有见过,却也是听过她的名声的,出阁前便是有名的才女,出嫁后持家有度,操持宴会更是让世家夫人们赞叹连连。
顾时雨听娘亲教训妹妹时,常常以陆宛芝举例,若是娶了陆宛芝回家,爹娘必定甚是满意。
陆航道:“若能得时雨这样的妹婿,是我的幸事,不过宛芝她已所嫁非人过一回,这夫婿还得她自己满意才是。”
太子一笑道:“那就抽个空,孤做东办个宴会,让宛芝妹妹与时雨两人见上一面。”
“爹爹!”
小郡主从门口跑进来,后边还跟着孟静姝道:“合宜,你走慢些。”
小郡主手中拿着一朵栀子花扑入了太子的怀中,“爹爹,花香香。”
“臣陆航拜见太子妃。”
孟静姝追着女儿入内,并未瞧见陆航,这会儿听到陆航的声音,抬起头来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太子瞧了眼面无表情的陆航和面色惨白的孟静姝道:“静姝,这就是孤常与你提起的,孤的好友陆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