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道:“这边上就有一处宅院,可以供宛芝姐姐住下的。”
陆宛芝抬眸看着赵珩道:“我可以每旬回衙门一日,平日里就住此处。”
“不可以!”赵珩道:“你我新婚怎可分居呢?这样吧,我受累些,我陪着你住在此处,每日到了寅时就做马车去衙门。”
陆宛芝笑笑道:“你连卯时起身都难,还想着寅时起身呢?”
赵珩道:“我可以!梁王这几日不是天天往返之江衙门都快三个时辰了,一天都在路上忙活了,他可以,我也可以的。”
衙门内。
玉禾见着浑身是汗从之江回来的梁王,递上了茶水。
“王爷不必每日都来回的,这一来一回骑马都要三个时辰呢。”
梁王对着玉禾一笑道:“渡哥儿不是说了睡在一起的才是爹娘吗?我要是不日日回来陪着你睡,渡哥儿怕是不愿认我做爹爹的。”
玉禾接过梁王喝过的水杯,梁王所说的睡在一起,也当真就仅仅是睡在一起而已。
梁王对着玉禾道:“你要是真心疼本王来回,就随本王住在之江去,这之江上的工程起码要个半年才能好。”
玉禾道:“我家姑娘头一次有孕,她也没有带着蓝嬷嬷,郡王府里的丫鬟也都没有伺候过有孕的,我得伺候着我家姑娘。”
梁王蹙眉道:“你都是她嫂嫂了,何来的伺候之说?”
玉禾道:“您不明白姑娘对我有多要紧。”
梁王听着玉禾之言道:“你对她倒是好。”
“因为姑娘对我很好。”玉禾道。
梁王见着外边的天色道:“我去沐浴一番就歇下了吧,明日还要早起。”
玉禾点头叫人取来了热水,便就歇下了。
翌日一早醒来,又是平安无事的一日,玉禾身边已无梁王的踪影,她走到了铜镜前看着自己的面容,深思了一会儿。
玉禾便去了膳房给陆宛芝做了开胃的甜粥。
陆宛芝刚起,见着玉禾端来的甜粥道:“玉禾,你不必这大清早的就汗流浃背去膳房里给我熬粥的。”
玉禾道:“姑娘您本来就夏日里食欲不振,这会儿有了身孕还是当多吃些的,这碗甜粥您以前最爱喝了。”
陆宛芝接过玉禾手中的甜粥喝着,“许久没有喝上这一口了,你的手艺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玉禾轻笑道:“姑娘喜欢就好,日后我天天给姑娘做。”
陆宛芝道:“我可不敢有劳梁王嫂嫂了。”
玉禾听着陆宛芝打趣之言,脸色微红道:“姑娘,您怎么也学会打趣人了呢?”
陆宛芝轻笑着道:“听闻梁王这几日天天宿在你的房中,他之江城里两头跑也累,可见他对你也是有心的,等之江旁的染坊忙完后,你就随他回长安吧。”
玉禾在陆宛芝耳畔处小声道:“可这几日梁王他……并未幸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