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疾风骤雨,宫中满园的花被雨打掉了不少。
陆宛芝与赵珩去紫宸殿之中给陛下敬茶的时候,一路过去,见到了宫女正在扫着地上混在水滩之中的花瓣。
陆宛芝见着赵珩一直盯着自个儿的小腹瞧着,问道:“你看什么呢?”
赵珩道:“我在想昨日我这么辛勤播种耕耘,你肚子里会不会有小种子了?”
陆宛芝瞪了一眼赵珩道:“你还真的什么都敢胡说。”
赵珩道:“我昨日见着了顾青池的女儿了,可好看了,才两月不到一点就白白净净的,我们也生一个女儿好不好?”
陆宛芝道:“生儿生女都一样,只消日后的孩儿不要随了你的脾气就好。”
赵珩道:“我脾气怎么了?”
赵珩随着陆宛芝到了紫宸殿,他也不多问,入内就见到了楚王坐在景元帝的下首。
景元帝见着赵珩与陆宛芝两人,无奈道:“这全大盛哪家新人敬酒都到辰时才敬茶的?”
赵珩浅浅一笑道:“皇伯伯,劳您多等了。”
楚王对着景元帝道:“皇兄,是臣弟教子无方,本想着这孽子成亲之后能多有点长进的,这才婚后头一日就如此无状。”
陆宛芝下跪道:“陛下,公爹,是我没有劝导夫君早起。”
赵珩拉着陆宛芝起来道:“我要睡懒觉谁都管不了我的,他们要怨就怨我好了,不关你的事情的。”
楚王也是对着陆宛芝态度极好道:“宛芝,这不关你的事情,是这孽子过分,转眼间他就要去山阴做知县了,就他这样的,怎能做好一个知县呢?”
景元帝也是有些后悔了,山阴城乃是江南重城,本想着富饶的县城让赵珩去练练手也好,这会儿却也有些担忧起来山阴百姓来。
“那个,珩儿,要不你换一个长安的官职可好?”
长安的官职到底是在眼皮子底下的,赵珩就是捅破了天,还有太子帮他去弥补呢。
赵珩连声道:“为何?我都答应过芝芝要陪着她去江南玩的。”
楚王没好气地道:“赵珩!你去山阴做官就是为了玩的吗?”
赵珩道:“玩是其次,主要是我想要做大盛的栋梁,自要从知县小官通晓民生做起的。”
景元帝轻声叹息道:“朕倒是情愿你随意玩着的。”
赵家家业家大业大,景元帝一点都不怕赵珩斗鸡赌博挥霍无度,再是挥霍他都挥霍不忘赵家之根本。
可是见着赵珩要为民做大事,景元帝总觉得担忧得很。
赵珩道:“皇伯伯,等我到了山阴为县官,我必定将山阴城的税收翻倍。”
景元帝一听,头都疼了,“珩儿,你要切记不可苛捐杂税来做出功绩来。要不,你还是去江南玩一趟,等回来长安之后,长安的官位任你挑选?”
赵珩:“……皇伯伯,怎么连你都不信我了?”
陆宛芝在一旁轻轻一笑道:“陛下,您不信他也该信我的,有我在,不会让赵珩胡来的。”
景元帝听着陆宛芝此言语道:“可是你不是一个男儿,若是男儿……”
赵珩道:“她不是男儿才好的,若是男儿我就没有媳妇了!”
景元帝笑了笑道:“宛芝,朕赐你一块令牌,若是珩儿犯浑的时候,你可以用这块御赐令牌制住他的,这令牌如朕亲临。”
陆宛芝受宠若惊,连连下跪领赏。
楚王在一旁道:“皇兄,您不给宛芝令牌也没事,我这孽子还没有胆子敢不听他媳妇的话的。”
赵珩不服气道:“谁说的?在我们家中,从来都是夫为妻纲的,芝芝都是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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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珩不服气道:“谁说的?在我们家中,从来都是夫为妻纲的,芝芝都是听我的。”
陆宛芝接过内侍拿过来的令牌,朝着嘴硬的赵珩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