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秋看着文字,一字一句仔细斟酌,不敢马虎。
案件的经过张锦秋已经大概可以还原了。
七天前,天启皇帝从內帑拨银调往户部,库房却离奇失火,等发现时,库房里的七人都已经被烧死,而银子,也不翼而飞。
而且,凶手极为凶残,死者的尸体,都有残缺,有些,直接就被大卸八块了,可想而知,凶手何等丧心病狂………
张锦秋还注意到,每个人被烧伤的程度也大不一样,有些依稀还能辨别的出,有些,则是连个人样都看不出来了,只能靠着一些物品辨认…………
张锦秋一遍一遍复盘,好像灵魂出窍,时光倒流,回到了着火的那一夜。
银子从內帑取出,存放到库里,结果半夜,有人闯入了库房,在不惊动官兵,厂卫的情况下,摸进了库房,饶有兴趣的残杀了七个小吏,不嫌麻烦的砍掉了他们的头,腿,腰,然后再搬空了银子。
最后,一把火烧了库房。
听起来天方夜谭一般。
“无头,无腰,无腿!”张锦秋瞳孔一缩,心沉入了谷底。
这个手法,怎么这样熟悉。
直到天色渐明,东方微熹,张建之起来以后,看见张锦秋依旧坐在桌前,知道他一宿没睡,不由得摇摇头。
张建之交代荻儿几句话以后,急匆匆就赶回了卫里。
困意袭来,“啪!”张锦秋给了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
张锦秋把线索一条条的罗列出来,进行梳理。
现在,张锦秋恨啊,自己为啥只是个缉毒警,不是个刑警啊。
张锦秋深吸一口气,摆出两个最明显的线索:
一:尸体残缺。
二:尸体损毁程度不一样。
“少爷,少爷,吃饭了,吃饭了”,荻儿在门外扯着清脆的嗓子喊着,“少爷,你就是要做包青天也不能不吃饭啊。”
十五六岁的少女,嗓子里都带着甜味。
轰!
张锦秋脑子炸开了,包青天,包青天,少年包青天。
张锦秋瞬间清醒过来,眼神虽是疲惫,却是满脸振奋和狂喜。
怪不得,怪不得,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难怪自己觉得这手法眼熟呢。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张锦秋狂笑着,将门打开,一把拉过一脸呆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萝莉,狠狠亲了一口,:“荻儿,荻儿,好荻儿啊,你这是立了大功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荻儿闹了个大红脸,身子好像都软了,糯糯说到:“少爷,你坏,你坏………”
只是可惜,张锦秋并未听见,就兴冲冲就跑出了门。
张锦秋才冲出门,一个妇人就进了院。
“荻儿,锦秋这是怎么了,我刚喊了半天,都没反应………”
妇人一面进来,一面问着。
“我,我也不知道,干娘”,荻儿想起刚刚张锦秋的逾越之举,刚刚消退的红晕又爬满了俏脸,说话都有些结巴。
“奇了个怪今天,两人都和往日不一样………”
方秀宁嘟囔两句,不在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