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安静静地待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直到程湘宁叫的餐送到，两人又接着安安静静吃饭。

“你对谁都这么好吗？”饭毕，乔子陆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程湘宁终于是没忍住开口了。

乔子陆脸上全是不解，好像这个问题多奇怪似的，“我有那么闲吗？”

程湘宁点头，很认真地点头。

乔子陆抿抿嘴，突然又笑起来，“是不是被我感动了？”

程湘宁转头不看他，感动是感动的，但承认也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那我要是说，我就对你这么好呢。”乔子陆这回像是不打算放过她了，誓要将话题进行到底。

程湘宁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暗自后悔为什么要挑起这个话题来，本来他们一直都心照不宣，交深言浅的挺好的，这会儿倒像是要坦诚交谈了。

“仙女姐姐，你说话，信不信我亲你了？”

程湘宁被他讨打的话气到，转头就要骂他，没想到一转头正好跟凑上来的乔子陆撞到一起，嘴唇擦过他的嘴唇，停在他脸上。

空气瞬间凝结了，程湘宁小脸爆红，不敢动也不敢看乔子陆，后者的脸跟他一样红。

乔子陆是想逗一逗她的，没想到真的会亲到，不过……她刚喝了银耳汤，舔舔嘴巴，好像还有一丝甜味儿。

程湘宁手指快把自己的衣角揪掉了，心里一直在叫冷静点冷静点，又不是没亲过。

是啊，乔子陆也在想，又不是没亲过，怎么那么不一样呢。

这是第一个属于程湘宁和乔子陆的吻。

就因为想到这个，乔子陆本还打算先走开，不让她尴尬的想法没了，取而代之是一股突然升起的由衷的不舍得。

他突然想勇敢一次，就一次。

程湘宁还在想要怎么不尴尬地把他轰走，突然就被人一把搂进怀里，乔子陆几乎在同时吻住了她，有些急促，有些慌乱，还有些紧张地吻她。

程湘宁被吻懵了，呆呆地没有任何动作，没配合，但也没拒绝。

乔子陆仿佛收到鼓励一般，又将她抱紧了一点。

程湘宁突然想起今天在张导演休息室，他也是这样突然抱住自己，那个拥抱还带着点刚打完人的戾气，但她一点都不觉得疼。

乔子陆亲完才发现将人亲懵了，见她熟透般的俏脸离自己那么近，就恨不得再亲一亲，碰一碰，可这会儿冷静了些倒是不太敢了。

“仙女……”乔子陆手还在人腰上，小声喊道，心里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一顿爆锤或者大骂了，却没想到什么都没有。

程湘宁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样子太可爱了，乔子陆又低头凑近了点。

“仙女……你怎么都不看我啊？”

程湘宁此刻也冷静下来了，她理了理他们现在的状态和刚才发生的事，乔子陆似乎想挑明了，可挑明了有什么好处呢，难道要把那些彼此不愿意提起的事都问个清楚？还是继续不明不白地下去？

坦白讲，刚才，程湘宁也是心动的。

被他抱在怀里，她很心动。

被他有些发狠地亲吻，她很心动。

可是……

程湘宁抬起头看乔子陆，此刻两人离得很近，近得她只要稍稍够一够就能再次亲到他。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这下换乔子陆懵了，刚才还在他怀里羞得不敢看他的人，此刻却轻轻地吻住了他。

不似刚才他那般狂风暴雨的吻，偏偏就是这样轻轻柔柔地让他心里软成了一片，痒痒的。

“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录节目呢。”程湘宁摸了摸他的脸，或许再亲密些也没什么，其实她也是渴望的不是吗？只要不谈感情，这样也挺好。

乔子陆刚被喜欢的人亲了，此刻只想跟她待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哪里肯就这么走。

程湘宁看他有些不愿意，却笑得更温柔了，“想留下来过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