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看着眼前明丽动人的女子，有些惊讶。

他原以为，这些黑袍人个个阴沉无比，没想到这位明显是首领的人物如此美丽。

还有，皇的故人竟然是一名美丽的女子。

想到这里，白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

“既然皇的故人，也罢。虽然我了解不多，但吾皇的部分事情，我还是清楚的。”

“请讲。”

明艳女子说道。

“皇与太上相争无数年，仙妖二族的战争一刻也没有停息。在无数妖族的眼中，妖皇太一是无敌的象征，是妖族的精神支柱，是无上的超级强者，是伟大温和的君王。”

“但我有幸侍奉过皇，在我的印象中，除开上面的那些映像，皇其实是个孤独的人啊。”

白泽叹息道。

“孤独？”

金棕色长发的美丽女子冷哼一声。

“据说，在你们的那个时代，海龙族繁盛异常，他身为龙类爱好者，人龙友好的急先锋，跨物种的交配研究专家，播洒爱与和平的奉献者神灵，没有继续养龙吗？”

“呃……..”

白泽有些码不定了，这浓厚的怨气，确定是皇的故人？

难道眼前的女子，和皇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他是何等聪明的人，在姜羊的妖皇时代，在妖庭制度逐渐完善之后，他一度成为妖族的丞相，辅佐治理姜羊治理妖庭。

才情智慧，人情世故，他是一样不缺！

“阁下是吾皇的爱人？”

白泽疑惑的问道。

金棕发的女子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而是继续道。

“你继续说吧。”

见此，白泽的表情变得恭敬起来，他说道。

“吾皇立下妖族后，至始至终，夙兴夜寐。我身为臣子，也衷心地敬仰吾皇。在那时，妖族有无数美丽的各族女子，想要爬上皇的王床，但没有一个成功。”

“皇始终孤独一人！”

然后，白泽也陆陆续续地说了一些姜羊的故事，有些是快乐的，有些却同样悲伤。

比如有一次，仙妖二族大战，妖族大败，阵亡十万妖。

上至妖族领军的妖王，下至妖军士卒，皆战死！

“妖族哗然，于是，吾皇亲至万妖战死之地，刻碑，立墓，为战死的妖魂们守灵三年！”

又比如。

吾皇最看重的侍从，孔宣率领三千孔雀妖军，初次领兵作战，便打下中土的东方千里疆域。

“皇大喜，当场敕封其为孔雀王，千里之土尽为孔雀妖国！”

“并应允同样是妖庭吾皇亲近侍从的小凤凰和孔宣成婚，一时间双喜临门，举国欢庆。”

就这样，零零碎碎，白泽说了很多关于姜羊的事情。

但其中，哪怕是大喜之时，女子也能感受到他的孤独。

白泽说完后，便看向眼前的明艳女子。

只见她沉默良久，才悠悠叹息道。

“的确，他也不容易啊。”

。。。。。。

第三纪元。

白泽之国，国都泽都。

西郊之地。

姜羊站在一块高耸的墓碑之前，沉默不语。

在他身后，是站立成一排排的妖族强者，和白泽之国王族之人。

苍天一片阴沉，乌云密布，呼啦啦的大雨倾盆而下。

阴冷的大风呼啸而过，吹走了大地上的所有温度。

大雨中，姜羊任由雨水淋在身上，皇袍瞬间湿透。

但他不为所动，只忧伤地叹息道。

“白泽啊，我们，做了十万年的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