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所看到的，是我的能力——的一部分。”

“这是什么能力，我没太明白。”

光球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停住：“我的权能者是？”

“犹格·索托斯。”

“没错，祂支配着世间一切时间与空间，祂知晓世间的一切，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祂拥有着无穷的智慧，被称为”

“万物归一者。”宋星雨说道。

“是的，这些源自《深渊之视》中的记载。但是你知道犹格·索托斯的化身吗？”

“化身？”宋星雨思索了一下，“一个是塔维尔·亚特·乌姆尔，一个是亚弗戈蒙。《深渊之视》中也有关于他们的记载，具体来说就是，前者是犹格·索托斯善意的化身，它对人类比较友好，后者则是恶意与暴怒的化身。”

“我正是塔维尔·亚特·乌姆尔的权能者。”

“啊？可是我记得你和莫啸以及你在分部的身份信息上填写的都是犹格·索托斯啊。”

“hao那边没有对犹格·索托斯的两个化身做明确的区分，其记录上都是犹格·索托斯。而亚弗戈蒙的话好像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它的权能者吧。”

权能者的历史才短短三百多年，虽然很多耳熟能详的支配者有很多权能者，但是也有不少支配者在人类世界存在权能者，像是宋星雨的支配者亚弗姆·扎，目前也就她一个权能者。

“莫啸的事过会再说，我的话只是觉得塔维尔·亚特·乌姆尔这个名字太长了，每次解释起来非常麻烦。”

为什么莫啸要过会再说？

“听说过九年前的迷迭内海奥林沿岸事件吗？”

西洲大陆的文化圈沿大陆的内海逐渐发展，历史上的一次发自海北岸的航行才让人们意识到这片海的对面有陆地，因北岸盛产迷迭香，于是这片内陆海被称为迷迭海。而奥林是一个像秦洲一样，伸入迷迭海的半岛国家。

“九年前”宋星雨咋自己的记忆中检索着，“那时我在部队里，在新闻上看到过。我记得是那一年的夏季吧，那一片沙滩上，上百名度假的游客全部脑死亡，最后只剩下了两个十多岁的少年”

说到这，宋星雨顿住了，她记得莫吟今年二十五岁，九年前就是十七岁然后莫啸是他弟弟

她用不确定的声音问道：“那两个少年是你们俩兄弟？”

白色光球上下晃动了几个来回，将宋星雨心中的不确定转化为确定。

宋星雨心中有了几分明白，她立刻就明白了几年前组织把自己交给莫吟时，他为何对自己有着百般的照顾和无微不至的关心。

都是从巨大灾难中活下来的极少数幸存者，莫吟身边还有一个兄弟，而自己则是当时极圈内的唯一幸存者，于是莫吟才对自己有着这样的照顾和关心。

可能类似的经历让他感到同病相怜吧。宋星雨这样想着。

莫吟的声音响起：“你猜对了一半。”

“什么叫一半？”

“你的两个猜想都只对了一半。”

“两个？”宋星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里可是我的精神体内部，我当然能知道。”

宋星雨的精神体四周立刻出现了大量的雾气。

莫吟没有管她，说道：“那年我十七，莫啸十五，我们爸妈带我们去奥林度假，一是庆祝莫啸考完中考，二是让我缓解压力准备高考。

“然后，378年7月31日，在我们到达奥林的第二天，塔维尔·亚特·乌姆尔出现了。

“当时我们一家已经换好了泳装在沙滩上玩，然后天空变色了，下午的天空变成了黄色，西方水天交接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人影。

“巨大的人影引起了沙滩上人们的骚动，然后我这时注意到周围的人一个一个都倒了下来，我立刻去阳伞下找爸妈和莫啸，发现爸妈也失去意识了，莫啸在旁边不知所措。

“最后整片沙滩上躺满了人，我能看见的范围内，还没躺下的人只剩下了我和莫啸，然后莫啸对我说他头晕，也倒了下来，我没搀住他，被他带倒了，然后我也感觉到了头晕目眩，也晕过去了。”

莫吟停顿了一下，像是咽了一下口水，但是在这精神空间内哪有“口水”一说。宋星雨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成为了集体意识的一份子。”

“集体意识？”

“是的，当时沙滩上所有脑死亡的627人的意识集中起来组成的集体意识。”

“这是塔维尔干的？”

“那些支配者的所作所为可能都是无意之举，它们随意做的一些事可能都会对我们造成灭顶之灾，于是塔维尔·亚特·乌姆尔可能只是现了个身，然后我们627人的精神体就被全部抽走，被融合在了一起。”

“那你和莫啸是怎么出来的？还是说你们现在”

“不，现在的我确实是莫吟，虽然和九年前的莫吟不太一样。当你进入集体意识之后，在一开始，你会发现你熟知别人的想法，别人的善良面、正常面、阴暗面都会被你知晓，同样的，你的内心也会完全向着他人敞开。但是知道了这些以后，你不会产生排斥厌恶等想法，因为你们已经是一个群体了，就算你会产生，大多数人产生的‘理解’会吞没你的‘厌恶’。”

“好复杂的感觉，我没学过心理学。”

“额你没经历过，光凭我的口述你也无法理解。”

“是不是有点像被‘补完’了。”（出自rb动漫《新世纪福音战士》中的“人类补完计划”。

莫吟认真思考了一下宋星雨提出的瀛洲动漫中的名词，说道：“差不多。”

“那你呢？你拒绝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