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莫吟的问题，莫啸继续说道：“人类里还有比你更清楚外神想法的吗？”

莫吟喝了一口咖啡，答道：“还有大巫师呢。”

“呵。那个老家伙？”莫啸冷哼一声，“你和她可不一样，她身边可没有另一位外神的分身。”

“哪怕我身边的外神分身只会调酒和嘲讽？”

“别废话，明堂百分之八十的收入都来自月间。”

几天后，宋星雨家里。

这个家伙，居然练《银之匙》都看过。宋星雨撇了撇嘴，把报告塞回档案袋里。然后从地上收集了几件衣服，准备扔进洗衣机。可当她刚打开洗衣机，一股异常上头的臭味直钻她的嗅觉系统，几天前放进去洗的衣服还没拿出来晾晒，已经滋生出一股水臭味了。

天哪。

宋星雨强忍着鼻子的不适，把衣服拿去阳台。刚上阳台，她又赶忙返回室内，穿上内衣内裤和一条长裤，她可不想被邻居当成痴女。沾有水臭的衣服被挂好，午后的阳光正直明媚，刚好可以破坏这恶心的味道。

返回室内，宋星雨把刚刚收集好的衣服一股脑丢入洗衣机，倒进洗衣液，随意按两下。待洗衣机启动后，拿起档案袋便出了门。

离开hao执州分部，宋星雨直奔明堂。

不知为何在网络技术如此发达的今天，莫吟还是热衷于手写报告。虽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一旦是需要总部的上级人员才能阅读的乙级以上文件，就需要花时间邮寄去首都。

还好这次莫吟的标注只是丙级，交给分部的部长就行了。

推开明堂的木门，门上的铃铛用清脆的铃声欢迎着宋星雨的到来。此时，店里像往常一样只有一些老人聚在一起喝茶。作为店主的莫吟并不在店里，只是吧台上放着装有不同种类茶叶的铁罐子，以及整齐摆放在旁边的零钱。

没管店里的老人们，宋星雨直奔兄弟二人的起居室。

“旧神是什么？它们也是支配者一类的东西？”

莫吟的卧室内，房间主人正在阅读着神秘学的书籍，并在纸上写写画画，他倒是被破门而入的宋星雨吓得不清。

“你干嘛哎呦。”莫吟看到自己的笔记因为刚刚的惊吓多了一道胡乱的划痕发出了一声抱怨。

隔壁的莫啸听到动静，也拿着手机挤进了哥哥的房间。

“怎么，你也看了那篇满是笑话的报告？”莫啸一脸戏谑，直接躺到了莫吟的床上。

宋星雨还是像往常一样无视了莫啸的发言，她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莫吟身上。莫吟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来给你说说吧，话说我不是标了丙级文件嘛，你还是越级看了？你想想这几年你从我这越级了解了多少知识了。”

“别废话，快说。”

“唉。”莫吟无奈地看了一眼莫啸，莫啸则开心地露出一丝嘲笑，“好，首先在你的认知里，支配者是什么？”

宋星雨很奇怪莫吟为什么要问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它们是伟大而不可知的存在，它们是强大而无法理解的存在，它们是世间万物，它们是公理本身，它们是超越公理的存在。任何形式对它们的探知都会引来灾难，无论是精神层面的疯狂亦或是物理层面的毁灭，那都是人类所不能接受的恐怖后果”

宋星雨喃喃地颂念着，眼睛逐渐充满虔诚，到最后，瞳孔深处映出了一丝疯狂。

“好，打住。”莫吟及时制止了她。宋星雨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好像在一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她看看两人，莫吟一脸严肃，莫啸不知何时坐起身来，一边微笑一边点头，仿佛对自己刚刚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

“你背诵的是《深渊之视》中的原文吧，以后少去回忆里面的内容，很危险，知道了吗？”

宋星雨懵懵地点了点头。

“你理解的支配者是什么样的呢？”

宋星雨沉思了一下：“一群能力比人类强许多的怪物吧。”

莫吟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没错，它们有着怪物的模样，它们的外形难以言喻，书中的说法是‘不可名状’，据说正常人只要看到了它们的真神就会因为它们猎奇的长相而陷入恐惧乃至疯狂。它们可以存在于各种位面，它们不会死亡只会被封印。它们拥有不同种类及其强大的能力，正如你刚刚所说，无论是物理层面的毁灭还是精神层面的崩溃它们都能轻易引发。”

宋星雨刚想继续发问，不料莫吟话锋一转：“那么，支配者们从何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