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会在这里丧命的,因为自己,现在连敌人都没有看到就要死不活的样子。
鸦人也笑了,嘲讽,讥笑在江淮生耳边,“你看看他们,真是可悲啊,不过谁有知道呢?”他说了这么一句没有头脑,没有头绪,没有根源的话。江淮生撇了他一眼,没有言语,冷漠的眼神上填了几分杀意。
一步一步深入的一行人遇到了太多太多的麻烦,不仅仅是这诡异的疾病,可江淮生也不可能去帮助他们,这一劫就是专门为张生设计的,自己只能够去把事情的影响缩小到最小化。
不然张生就是现在的鸦人,就真的变不回来了。
“所有人小心,注意警戒”他双手握拳,顿了顿嗓子,“接下来的地方我将一个人去探索,所有人不允许和我一起,记住所有人。
我坦白说吧,你们有没有发现,无论你们遇到多么苦难的危险”他冷静的眼眸盯着众人,直摄心灵的拷问“我都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一开始的怪病,后面的虫子,高温。”
“我根本没有遇到无法理解的事情,”他伸出了手,带着黑色手套,有些杂乱的长发遮住了眼睛,刘海被风吹了起来,“接下来我一个人走,你们离开我之后应该就能够走出去了。”
“这,队队长,我们怎么可能抛下你一个人离开?”
“是啊,是啊,想当初面对劫匪,毒贩,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一个退字,如今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就倒下?”另一个老战友开口了,他混浊的眼睛上有着一道明显的刀疤。
精瘦的身体,坚毅的眼神就能够看出来他和张生的关系很不一般。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好,”张生有些癫狂地笑了起来。
他那眼神,笑容像极了身旁的鸦人,江淮生连忙转头向一旁看去,鸦人诡异的一笑,摆了摆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到头来,你们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啊,你们看看自己现在还有多少人能走下去。这一路上伤的伤,残的残,不是碎石,就是大火。在这个永无止境的囚笼里面。你们还有几个人能坚持下去,一定要我把话说明白,你们才能走吗?
他妈的,现在不是你们能够应对的地方了,这个世界上太多太多没有被挖掘,没有被发现的事情和东西了。谁能够知道我们面临的敌人到底是谁?”
“来啊,告诉我,谁才是我们的敌人?”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咆哮着,抒发着这些天莫名的怒火。
鸦人在一旁幸灾乐祸,“对啊,就是这样,越来越多的悲观情绪,越来越多愤怒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
“你们这群人连自己要面临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在这陪我,我不值得,我不需要。”张生的声音越说越小。
“我,就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他艰难地吐出这么完整的一句话。
是啊,无论是谁,在看到飘散的灵魂体江淮生的时候,谁都不能够平复自己的心情,虽然那个夜晚,江淮生向他诉说了自己为什么回来到这里。
可是他终究还是有太多的疑惑了,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变化,那些越来越多的戾气,恐怖的黑色向命运的齿轮一样催促着他走向深渊。
现在他想放弃了,就这样自暴自弃在时光长河之中,用不轮回。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加油”
一个拄着旁边捡的木头做拐杖的人,走到他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背,张生本来就有些哽咽的心情一下子忍受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哭,自己自从那年之后,那年母亲不要自己,父亲不管自己之后,自己就不能再哭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尤其地想哭,他不敢发出声音,他还是人们眼前那位肃穆庄严,一丝不苟的长官。
一个接一个的人走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了一句鼓励的话。
走了,不留任何怀念地走了。
走的人走的很快,好似不想要,不敢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最后一位是那个老战友,他开口了:“我从一两周前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气息感觉和以前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没有太多的改变,不过感觉变得不再那么让人亲近,反而让人惧怕。”
“我不知道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往自己的怀里掏了掏,那是两个弹夹和一把冲锋枪。
“偷偷用特权带过来的,还有一个手雷,填过的。”
张生知道这位老战友和自己走的路不同,他早就是军区的特种部队的长官,元帅。
可是今日义无反顾地陪着自己来到这里,他已经很感动了,可是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竟然做出了如此大胆的举动。
要知道这年头这些东西可不好拿到。
他和以前的人一样,拍了拍他,一拐一瘸走了。
走到张生看不到的地方的时候,哎哟了一声。
是啊,在这里,谁也不想自己被别人担心。
有什么东西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张生如是想着。
他止住了哭声,看了看那把冲锋,那是一把维克托,他看了看枪身。
笑了笑,夹在后面,一个人朝着相反方向走了下去。
(为什么不给我解禁看了三遍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