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2 / 2)

“我知道你有能力解决,我会给你接近它的机会,到时候你看准时机。”

江淮生还有些心惊肉跳,肾上腺素疯狂分泌,让他在这随时可能丧命的时候却又兴奋不已。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这场战斗对于寒星儿和江淮生来说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旗鼓相当,也许对面皮糙肉厚,但是江淮生和寒星儿的灵活性是毋庸置疑的,寒星儿的身法是来源于观星阁阁主。

对他来说,怎么可能不会让自己的徒儿随随便便就死在外面,所以传授的都是最顶尖的功法。

而一直和两个人纠缠的怪兽,虽说可以随时召唤乌鸦等生物,隐秘与黑暗之中,不过打下来也是有来有往,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那魔物有着近乎无限的回复能力和血量。

而他们只有自己手中的剑和一股子热血与希望。

江淮生一剑下劈,那魔物双手去抵挡,不过此时寒星儿已经做出来上挑的动作,此时的她手持一柄赤红与银色亮泽相辉映的长枪,在空中跳跃,击中了那魔物的下段。

那魔物来不及闪避,只能堪堪用蝙蝠,乌鸦阻挡。不过随着一阵破空之声传来。

江淮生就知道得手了,他刚想要拔出怀生剑,可那魔物仿佛有了灵性一般,死也要阻止怀生剑的拔出。

尽然顾不着伤痛,直接双手往头上胡乱一闪,一股巨大的气流让江淮生没有把握到方向,之间到他的身躯不断地被挤压,直到撞到山墙体上。

一瞬间碎石掉落,乌鸦起舞,乱糟糟的声音开始出现,寒星儿瞟了一眼江淮生咋了咋舌,没有着急去看他,持枪站在了江淮生身前。

她知道要对付这家伙,江淮生必不可少,可是江淮生只能靠自己醒过来,而她只需要尽力去拖延时间。

哪怕面对的是一只狂怒状态下的魔物。

她义无反顾,右脚飞一般蹬出,魔物也不再被动防守,就像自己身上的疼痛根本不是事情一样,狂暴的效果让它不再感受到伤痛,整个身躯开始扭动,本就不可名状的样子变得更加丑陋。

寒星儿一枪一枪刺出,这枪在她的手中才是发挥出真正的威能,尽管很多地方,很多时候都被这怪物的虚幻防御给抵挡了。

不过寒星儿的攻势犹如雨点一般,丝毫没有放松的趋势,可是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了,现在五分钟,十分钟的缠斗还好说。

可是一旦慢下来,手下的枪慢下来,脚步慢下来,结果连她都不敢想象了。她一面焦急等待着江淮生快点醒来。

一面应付着攻击,江淮生自从被打到石壁上去后,就开始一蹶不振了。

“哇”地一下吐了一口鲜血,辛辣味充斥这口腔,他只感到头晕目眩,骂了一声之后,连忙看了看战况,双方都很焦灼,不过他看着他的手,颤抖的手,竟然是连怀生剑都拿不起来。

他看了一眼出鞘出了一半的怀生剑,剑意已经很凝实了,不过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把剑拔出来,那自己辛辛苦苦,这些天,这几个月凝聚的剑意必然会消散一些。

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当看到寒星儿被打退之际,只能提剑再战,烈焰剑出鞘,带着熊烈焰,今管他的双手已经很难提的动剑,尽管他的双腿已经开始发抖,有些无力。

但是当看到寒星儿拼了命的为了拖住时间,当看到寒星儿俏脸上血色不再,他的内心就有一种愤怒,一种莫名的愤怒,趋势他再次爆发出了巨大的威能。

枪光剑影闪过,两个人硬生生打出了一套组合技,那魔物闷哼一声,接着用那枯瘦如柴的双手拿出来一个东西。

江淮生顿时双目圆睁,他很清晰地看到,那是一个发簪!

寒星儿的头转向他,眼里有几分不解。

江淮生知道完蛋了,这一下就相当寒星儿的命门掌握在了那魔物的手中,倘若他损毁这发簪,那必然会造成无法接受的后果。

江淮生咬紧牙关,遏制不住地冒冷汗。

“这,这个东西应该对你们其中的一个人来说很重要吧,”那魔物发话了,嘶哑的声音很难听,“既然和那么多保命的东西放在一起,当你们踏入我的领土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们是打不过我的,我很自信,同时又想玩弄你们这样的虫子于手掌之中。”

“只是没想到你们给我带来的惊喜如此之多。”那魔物的话还没有说完,寒星儿再一次上了,空中透过来一阵疾风,比江淮生还要凝实的枪意,正如和她意念合一一般,在空中跳跃,目不暇接。

那魔物也没有料到寒星儿会那么果断,寒星儿看着在一旁任然无动于衷的江淮生,暗自叹了口气。

小声骂了一句笨蛋!

“还愣着干什么,那发簪屁用没有,赶紧和我一起!还有你那劳什子剑还没用呢,怎么就会那么容易认输?

你当初救我的那股冲劲去哪里了?你当初杀那两个人的决心又去哪里了?你甘愿就死在这小小的魔渊里面吗?”

江淮生身躯一震,有些清醒过来,他把烈焰剑收了起来,他知道接下来,哪怕倾尽自己以往所积累的一切剑意。

哪怕让自己的剑意归零,他也要救下寒星儿!

拔剑是一瞬间的事情,可这一瞬间确是永恒。

怀生剑出,魔神尽灭。

通体雪白,华贵无比的怀生剑和穿着布衣的江淮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寒星儿纵使没有发簪在身,也不禁多看两眼,怀生剑响应这主人的号召,欢愉一声剑鸣。

剑拥有了无限的活力一般,自从出鞘以后就一直飞来飞去,好似在宣泄无限的精力。

此时一位站在麦田前的少女微微整理了一下发丝,脸鼓成了一个小包子,“哼!这么久了才让我出来,正是闷死了,天天被那个剑意养生,养的我都快晕了!”

那魔物如临大敌,“我,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为什么我会从本能上感到恐惧?”

江淮生此时此刻才自信地露出笑容,看这自己的老伙伴。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劈过,怀生剑所到之处,众生凐灭,那防御就像成为了垫脚石一般,轻松瓦解。

“不,这不可能,明明我的主人已经下了禁制,你不可能能够动用这把剑,为什么你还能拔出来?”

“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比你主人强大吧。”指的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一股热流,灿金色的光从怀生剑的剑身处散发出来,笼罩着魔物本身,魔物痛苦地叫唤着,咆哮着,无能地开始破坏眼前的所有东西。

江淮生感觉身体轻轻的,有了之前的经验,他知道,自己又要去一个未知的地方了。

消失之前,他看了一眼寒星儿,寒星儿的秀发后扎着一个发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他这才知道,原来发簪一直在寒星儿那里,他自嘲地笑笑,“是啊,就这样一个警惕性那么高的女孩,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命器给自己,自己也根本不值得别人信任。”

倘若那发簪是真的,那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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