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有病嘛。
很快,在这枯燥无趣中渡过了十个日夜,江淮生心里想着这总该进行下一步了吧,总不能再把我关着吧。
这几天他也是尽心尽责,争取把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
可是他的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大师,应该会遵守诺言吧。”他自言自语道。
可过了这十天,眼看夕阳西下,眼看夜幕降临,他任然没有出现,甚至连看到他的身影都不能。这给江淮生带来了很大的打击,他最近感到那个佛像看起来越来越有些好玩了,平常跟那些和尚说话那些和尚也不搭理自己,无趣的很,不过在这和尚身上看到了很多能够长明的灯,就像永远不会熄灭一样。
江淮生偷偷拿了一顶藏起来,到时候送给采薇当玩具,他发现这尊大佛在对他没有那么多威慑后其实也是蛮有用的。
又过了几天,江淮生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生活,每天早上早课,打坐,晚课就像家常便饭一样,没有什么杂念,没有反抗的心思。
一个人的意志最怕的就是被磨灭,这是六净对江淮生的考验,如果一个身为怀生剑的宿主没有一颗兼爱之心,没有一颗能够顺从自己本愿,而是会因为周遭环境而改变的心思,那这是不合格的持有者。
不合格的下场就是剥夺。这是考验,也是一个筛子。怀生剑从万中无一中选出的适合的持有者,而剑灵又再者中再次筛选,七位剑灵,七个评分,只有高于平均值者,方可持剑。
江淮生不是知道这样的安排的用意何在,他只知道这些天他也自由自在的,没有危险的爬山,在溪水边泡澡,虽然没有人能够跟他说话,不过他早就习惯了孤独,习惯了独自一人。
平静的生活打磨了他的锐气,他的不可一世,给他带来了稳重,不仅仅是说话做事,还是为人处世。
可这并不代表,他那一腔热血,他那一股狠劲就此磨灭。
这些天他渐渐感受到了佛宗给他带来的改变,修养心境,他也趁机练习了自己以前还没有完全掌握的技能,
回春,半月斩,挑劈刺样样练习,渐渐的心开始平静下来,也终于开始认真练习。
佛宗的宗旨就是在于心性,不管你信佛与否,不管你多强大,心态不行,都会在这种情况下皈依佛门
这不是说着玩玩的,如果江淮生没有这份心境,一旦皈依佛门,他就不可能走出自己的路,再也不可能掏出魔掌。
这是考验,赤裸裸地对心性的考验。
将来江淮生也会感谢现在的付出,在以后的日子不再饱受佛们理念的影响。
终于到了某一天,一个临界点,他再也领悟不到什么了,技术也打到一个小顶峰。
这天六净大师找上了他,再约他比试了一次。
众人都不知道结果如何,不过出来的时候江淮生双眼炯炯有神,神采飞扬,不再如从前那般邋遢不修边幅。
当然这是完好的江淮生,在这个剑灵世界,无论他在外面受多严重的伤,在这里他始终是完整的。
第二位剑灵,是一位女士,那女士早在之前就对江淮生出言不逊,并且非常不看好这个人。
对其也是百般刁难,当牛一样使唤,每天不是挑粪,就是喂猪,不是扫马桶,就是扫地板,还不让他用灵力,必须亲手去做。
她哪知道江淮生那点可怜的灵力根本做不了这些事。江淮生也始终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对自己这样,但也不记恨,他始终是相信这些剑灵的。
毕竟这是唯一对他好的东西,起码在现在看来是。
不过这种任劳任怨的精神并没有持续很久,他渐渐开始出现不耐烦,渐渐有了很多抱怨。
这是人之常情,时间会带来一切,也会带走一切。江淮生并不知道他人的用心何在,终于在第十二天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爆发了。
不干了,打死爷都不干了,这老巫婆活了几百岁了,偏偏要办成小女孩的模样,真是不知好歹。这一天天都让我做一些什么事情?耗费我的体力,却又不让我干一些实在的事情。
在江淮生的强烈抗议之下,训练又一次被迫停止了。
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这半个月做着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只要是个人心里总会有怒火。
不过这次停止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他在想明白之后再一次加入了这种毫无人性的试炼之中。
而在整个过程中那个女士根本没有和他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就好像非常嫌弃厌恶地看着他,并不想过多的与他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一个月很快结束了,江淮生也被交到了别人的手中。
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第六位先生女士,分别考验的是人性,品格,勇气,欲望,这些东西在江淮生完成的都特别好,基本上说是按部就班,没有特别出彩或者特别差劲。
但他始终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第二次试炼会考验自己这种东西?这种意味是什么?
这第二次考验又代表着什么?
这些问题当他遇到第七位,也是最后一次考验剑灵的时候,他问了出来。
剑灵淡淡一笑“你与圣人相比如何?”他开口问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自然是比不过他们,就算我通过了那么多考验。”
“可你刚刚经历的事情,就算是圣人,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也要独自完成。”
江淮生还是不懂“为何?”
“圣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要经历红尘作伴,圣人尚且如此,你又怎能抱怨?”
“第二关实际上是为了教你忍辱负重,是为了让你在极度恶劣,在被虐待嘲讽的时候能够忍气吞声,而不是一味地想要复仇,想要杀人,杀红了眼,最后埋骨他乡。”
江淮生若有所思,不过却又不明白。
有些人天性如此,情到深处边难以自拔。有些人忍辱负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