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不走空,自古就是这个道理,但凡事总有意外。作为青象镇一代“悍匪”的野娃儿此刻正两眼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座石碑。
说是石碑还不如直接说就是一块长长方方的大石块,只有底下有过被雕刻过的痕迹除外,和一般的石头还真没什么区别。
碑上没有任何的雕刻图案,也没有什么文字记载。这么大的一座殿宇就立着这么一块破石碑,还不如外面漂浮着的那几根烂柱子,至少人家还刻着一些符文,这石碑,“呸~”真不要脸。
想到这野娃儿不知觉地吐了一口唾沫,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本以为会有点什么宝贝的,没想到白忙活一趟。那紫色的大树现在也别想,这几百里的距离就是现在给他一双翅膀野娃儿也没那个心思飞了。
野娃儿坐在地上休息够了还是有点不死心,爬起来围着石碑来来回回地看,野娃儿还装模作样的咬破手指滴了两滴血在石碑上,一直等到血都干结了也没看见石碑有点什么反应,野娃儿现在突然有点心疼自己的那两滴血来着。
石碑上上下下也看了个遍血也滴了,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野娃儿此时真的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坑了,这就是谁没事修的个破房子还立了个破碑来整人玩的。
别提野娃儿现在有多郁闷了,一开始还幻想着自己是什么天选之子,开启了自己的大机缘,连将来叱咤风云的美好生活都想好了,现在却被现实狠狠地摆了一道。
这让野娃儿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上一刻还在人生巅峰下一刻就跌落到了低谷深渊中,这种反差任谁也接受不了。
就在野娃儿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石碑悄然间有了变化,刚才还平面光整什么都没有的碑面上出现了清晰可见的画面。
画面里是两个人隔空而立,其中一个身着一袭白衣,看身形似乎是一名成年男子,却看不清楚脸。
另一个也是如此,只能大慨判断出是一位少年,因为他的身形明显比刚才哪位矮上一点。
这两人之间的距离恐怕有数千丈,却又似乎在相互对话,具体说的是什么野娃儿根本听不到,这只是野娃儿自己的猜测。
野娃儿耐着性子观看了一会儿,画面中的两人好像并没有谈妥而是直接交起手来,以野娃儿的推测这两人倒不像是在在谈判,倒像是……是宿命中的对手决一生死之前的交谈。
野娃儿被接下来两人的交手画面直接震撼到说不出话来,野娃儿闭上的嘴慢慢地一点点张开,张大到能塞进个地瓜,双眼中满是不可思异。
野娃儿曾在洛天城中有幸见识过高境界的修士交手,五彩斑斓的元气,华丽的招式,盛气凌人的威压。可这都无法与眼前看到的这两人交手场景相提并论。
画面中的两人没有华丽的招式,全是实足的动作,每一抬手转身之间都伴随着磅礴的元气,亦没有过多的动作,每一招对对方来说都是致命的利器。
这或许就是真正的大能修士过招吧!没有那些绚丽虚假的招式,有的只是招招致命的手段。
在野娃儿被震撼到呆在那里的这短短数息的时间内,碑中画面里的两人已经交手上百回合了,从最开始的元气拼杀到肉身硬撼,画面中的两人都毫不逊色对方半分。
只见两人相互对了一掌后各自被对方的掌力震退了数百丈的距离,画面中两人停住身影后没有立刻冲击上去,而都是站在原地调息。
野娃儿看到这里突然有些心奋了起来,野娃儿知道这是两人在准备各自的绝学,要决战了。
事实的确如野娃儿意想的一样,白衣男子双手快速结印,体内的元气如同洪水一般冲出体外,在白衣男子的身后元气聚集成一道可以天地比高的掌印。
野娃儿即便只是站在石碑前观看这些画面,也能感觉到那道掌印的可怕。
若是野娃儿面对这道与天同高的掌印,如同蝼蚁仰视天一般,渺小到不能再渺小了。
在白衣男子结印的同时,那名少年模样的人从身后拿出了一节竹笛来。
竹笛很普通,看上去和坊间卖的竹笛没有什么差别,野娃儿知道这些越是看作普通的法器可能越是厉害。
传言上古时,那些炼制法器的炼器师都是以追求返璞归真为最高境界。
炼制的法器越是接近自然事物,法器就越有可能被附有这其中的大道之力。
少年模样的人手中的法器或许就是这样的。
那少年模样的人不缓不急地吹起竹笛来,随着笛声地传开,在他周围渐渐地聚集了……一条河流,一条全部是由元气凝聚而成的河流。
刚开始还是一条小溪,随着笛声的悠扬,他周围天地间的元气如同温顺的绵羊一样向他汇聚而去。河流渐渐地成了一条大浪滔天的江河,其势可与白衣男子的那道掌印争锋。
野娃儿在看到那条元气江河时竟然萌生出了想将自己的全部元气都奉献出来的奇怪念头,好歹这只是画面而已,野娃儿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奇怪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