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岳山下,距离青象镇约有小半日行程处,正有队一车马正在行进,远远看去,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杆旗子,上面赫然写着“司徒”二字。
队伍前面有三人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为首的是一名独眼男子,大约有四十左右岁的样子,手上提着一把大刀,刀上时不时传出一阵阵阴煞之气。
独眼男子名叫楚武,年轻时干的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得罪了不少人,后来走投无路之下投靠了司徒家。投靠司徒家之后帮着司徒家也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楚武左边的人长得一双小眼,看起来和贼眉鼠眼很贴切,个子不高干瘦干瘦的,大家都叫他瘦猴。楚武右手边的人个子和瘦猴差不多高,皮肤黑釉,因此得了个外号叫黑子。往后七七八八几个人,再后面是十几辆马车,都拉着车的货物,在队伍最后的马车车夫是一位老者,老者驾赶的马车明显和前面的队伍有些距离,走着极其平稳,也不急着追赶前面的马车。
车队最前面的楚武这时发话示意加快行程,说完几十辆马车都飞奔了起来,一时间尘土飞扬。
唯独走在最后面的马车仍然不慢不紧地赶着路,仿佛和前面的队伍不是一路的似的,任由前面的车队远去,留下着一辆马车在山野中缓缓前行。
青象镇后山某处,野娃儿正在大口大口吃着刚烤熟的鹿肉,刘二壮的那份最大,可是却是最先被“消灭”的。
没有肉可吃的刘二壮坐在一旁擦着口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野娃儿手里的鹿肉,装出一副可怜模样。
不过刘二壮的这招对于野娃儿来说一点用都没有,野娃儿不仅一点不动容,还坐在刘二壮对面,用手一点点地撕着吃,眼神十分挑衅。
一旁的韩唐就选择了直接无视刘二壮,背对着他们自顾自的吃着。
韩唐的无视和野娃儿的挑衅气得刘二壮爬起来拍拍屁股走人,刘二壮三步一走两步一回头,心里还心心念念着野娃儿和韩唐手里的鹿肉。
野娃儿和韩唐站在原地一边吃着鹿肉一边目送刘二壮,就这样,直到野娃儿韩唐相继吃完了,把手指都舔干净了,刘二壮都还三步一回首。
刘二壮见这两人吃完了也不哭了,直接瘫坐在地上,恨着两人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正当野娃儿想要说教一下刘二壮时,一队马车从远处向青象镇奔驰而来,眨眼间就到了镇口。
野娃儿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住了,倒不是野娃儿没见过这种光景,虽说野娃儿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青岳山做小霸王,但还是去洛天城里见过一些世面的。让野娃儿呆住的原因是车队中那杆旗子。
野娃儿叫上韩唐和刘二壮立刻下山去了,韩唐从未见过野娃儿严肃的样子,也没问什么跟了上去。刘二壮不明所以地跟在后面,还以为野娃儿又要带他去弄好吃的,把刘二壮高兴地直流口水。
楚武带领车队一路飞奔到青象镇,却并未进入镇子,而是在离镇子不远处选了一处平地扎营,楚武吩咐了瘦猴和黑子几句,瘦猴点了点头之后,楚武就进了一顶搭帐篷内。
瘦猴和黑子两人一人赶了一辆马车进了镇子,这两人刚离开不久,从远处一辆马车徐徐来到营地。赶车的是一名老者,老者径直地驾着马车驶入营地,选了一处空地目无旁人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卸货、扎营,从开始卸货到扎好营地都无一人上前帮忙,老者忙碌好了一切,整理了一下衣裳,来到马车旁。
恭敬的说道:“少爷,都布置好了,您下来吧!”
应声一个少年从马车里钻了出来,马车不大还装载着许多货物,竟然还载着一个人,可想而知为什么老者一路上要走这么慢了。车上还有许多货物,因此少年不得不“钻”出来。
少年脸上有些病色,像是常年染病在身导致的,刚钻了出来,此刻正在喘着气,老者在一旁搀扶着。
“阿吉叔~辛苦你了”少年有气无力地说道,一旁搀扶着少年的老者摇了摇头道:“这是我该做的,少爷快进帐内休息吧!”说完少年在老者地搀扶下进了帐篷。
司徒叶,出生在司徒家族的一条支脉,他们这一脉衰败,司徒叶父母早逝,到了他这一代只有他一人了,司徒叶无力挽救家族的衰微,再加上自己常年染病在身,只好带着唯一的亲近之人阿吉叔投奔本宗。
奈何想他这样的人,一没有什么本事二无血脉亲近之人,虽说他也姓司徒,可与本宗早就没有多大关系了。在洛天城本宗不受人待见,如今被派到这深山里,对司徒叶来说已是很好了。
那名老者就是一直照顾司徒叶的阿吉叔,也是司徒叶现在唯一的亲人。阿吉叔年轻的时候就是他们家的下人,司徒叶的父母去世之后,他就一直照顾着司徒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