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微微弯着腰,垂着双臂,像是一只忠犬,沉默的陪着自家家主。
忽然有脚步声传出。
仆人快步跑进来,低头请示:“老爷,太医已对少爷的病诊断完毕,请您过去看看。”
“好,我知道了。”
长孙淡淡说了一句,站起身,带着大管家进了内堂。
一进屋。
就见太医正在收拾药箱。
床榻上,长孙冲黑着眼圈,满脸苍白的仰面躺着,身上盖着厚被,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司空。”
太医首席见长孙无忌进来,抱拳行礼。
“箫太医,有礼了。”长孙无忌拱了拱手,微笑着问道:“我家犬子病情如何?”
这幅做派。
让太医微微一愣。
长孙冲都成了这幅模样,长孙无忌却依然风轻云淡的样子,这
幅定力,确实非常人所为。
长孙无忌不着急。
太医也感到轻松,抚须笑道:
“司空放心,长孙公子只是元阳耗损,透支过度....老夫给他开个方子,调养个一年半载,便能恢复如初。”
闻言。
长孙无忌暗暗松了口气,抱拳道:“如此,便多谢首席了。”
“司空客气了。”
须发皆白的太医叮嘱道:“切记,接下来一个月,令公子需安心恢复,不可行房事……”
随后又和长孙无忌客套了几句,留下方子,拎着药箱离开了长孙府。
太医刚走。
长孙无忌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站在床榻边,背负双手,目光缓缓望向长孙冲,神色冰冷:“逆子,瞧瞧你干的好事!”
长孙冲吓得哆嗦了一下,惊恐道:“父亲大人,我…我是冤枉的啊……”
“还敢狡辩!”
长孙无忌面露愠色:“你竟然被两个番邦女子凌辱,长孙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父亲!您听我解释……”
长孙冲带着哭腔,挣扎着想起来,无奈身乏体虚,蠕动了半天也没坐起来。
看到他这幅废物样子。
长孙无忌更加愤怒,低声嘶吼:
“事已至此,你还想着好解释....你知不知道
圣人,已经对你和质儿的婚姻产生了动摇!”
“什么?!”
长孙冲惊恐的抬头,“爹,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长孙家的地位,除了是嫡长子外,最大的助力便是驸马身份,而且娶的还是李丽质。
如果这段姻亲产生问题。
以长孙无忌对他现在的失望态度,他这个长孙家继承人的身份将朝夕不保。
这就是大家族的残酷。
你可以中庸,但不能烂泥扶不上墙,否则,后面有一堆同辈在后面虎视眈眈。
“逆子!动动你的脑子!”
长孙无忌红着眼睛,咬着牙低吼:“你在陛下眼里,已是不洁之人!”
“皇帝不要脸面吗?”
“玄武门之后,陛下向来注重皇室名声,自爱羽毛,你如今出了这种事,还配的上公主殿下吗?!”
长孙冲顿时脸色苍白。
一股凉意从后脑勺冒了出来,瞬间冲遍他的全身,失魂落魄的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长孙无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