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酒摇摇头，伸出一个手指头。

“什么意思。”初葵问。

“契约已经生效了，就在刚才我跟你接吻的时候。”

“你脑子有病……”初葵说道。

“对，我脑子就是有病！”苏如酒有些生气，嚷嚷着。

“快给我下车！”初葵命令道。

“我不下。”苏如酒对着他说。

“那我把你送到公安去。”初葵开始驾车掉头。

“那我就随时引爆这辆车，我们俩就在市中心一起死。”苏如酒威胁他，在市中心爆炸影响极其恶劣，可能还会出现伤残。

“我发现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坏事做尽，你这辈子不会有人爱，不会有人心疼，你就活该这样。”初葵听到苏如酒以群众作为威胁，很生气的怒吼。

苏如酒本就红肿的眼中窜出泪水，她质问初葵：“难道你就真的把之前的事情全忘记了？一点也想不起来我？”

他不认识面前的女人，想不起来任何关于和她的记忆，也不知道之前和她做过什么。

“你只是我的敌人。”初葵面无表情。

“好……”

缓了一会，初葵又开口问；“你杀过人吗？”

“没有。”

“如果你还有点良知，就把裂缝碎片交出来，和我去公安自首，念在你没有杀过人的份上，我会给你求情争取从宽处理，就当是我在帮你。”

“你个骗子，明明就是我在帮你！”苏如酒的声音有些颤抖。

“帮我添乱吗？啊？”初葵的话还是那么尖锐。

“白眼狼！我要下车！”苏如酒说道。

初葵在车停在路边，跟着苏如酒一起下了车。

“你跟着我干嘛。”苏如酒看着背后的初葵，生气的问。

“我怕你心情不好就杀人。”初葵说，“所以我要跟着你。”

“我要是想杀早就杀了，你回去吧。”苏如酒说。

初葵递了一张名片给苏如酒，上面写的有他的联系方式。

“早点自首，我知道我抓不住你，你自己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初葵的语气也比刚才好了很多。

苏如酒没有伸手去拿他的联系方式，摇了摇头。

“我有你的联系方式，很早之前就有了，你的第一部手机还是我送你的。”

“奇怪的女人，我三天前才认识你。”

“……”

苏如酒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跟初葵是同款。

“我请你抽根烟，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

“你自首之后我们就是朋友。”

“算什么朋友？”

“算是有一根烟交情的朋友。”

苏如又将那张名片从初葵手里拿了过来，初葵点了一根烟。

“这个世界上有驴友、炮友、酒友、好友、那我们以后就是烟友。”

“行，那我也会等你自首。”

苏如酒小声嘀咕：“失忆前失忆后你的嘴巴还是不会说好听的话。”

“你刚刚说什么？我刚才没有听清。”

“我说，烟友之间我给你点根烟不过分吧。”

“没问题。”

初葵的脸凑上苏如酒的打火机，苏如酒端详着他的脸，跟之前一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你先回家吧。”初葵看着她。

“我已经……没有家了。”苏如酒留下这样一句话，吐出一口烟。

她的身后打开了虚空裂缝，接着走了进去。

初葵留在原地，他的香烟上，被什么东西给滴湿了。

天空明明没有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