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沙眼，刚才起风了，沙子吹到眼睛里面了。”

演唱一直持续到深夜，餐厅的人也陆续走完，任江绯留下来帮忙打算卫生。

老谢翻开账本，看着今天的营业额翻了一倍，脸上却还是露不出笑容。

东西收拾好后，初葵负责开车将任江绯和赵有月送回家。

初葵启动汽车，搜索着导航。

“你们俩谁家近，我先送谁回家。”初葵拨弄着手机。

“江绯家离得近。”赵有月对任江绯使了个眼色。

“嗯，我家比较近。”任江绯附和着赵有月。

初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后把已经定好的导航改到了任江绯的家。

“葵队，你之前专门学过吉他吗？”任江绯问。

“没有，是一个男人教给我的。”

“好厉害，那个男人也是公安的吗？”

“嗯，不过他已经去世了。”

“对不起……”

“没事。”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任江绯的家，任江绯挥手告别。

“我记得，你当时进公安，是为了他。”赵有月给初葵递了一根烟。

“几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了。”

赵有月欲言又止。

“你有没有后悔跟我进入公安。”初葵小声地问。

“没有，我自己的选择。”赵有月的语气很平淡。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不会让我伤心。”

“对不起，我食言了。”

“你还说要陪我一辈子。”

“我陪不了你一辈子。”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

“我还想听你唱歌。”赵有月哽咽的说道。

“什么歌？”

“你听得到。”

初葵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

还有没有人知道你的微笑像拥抱

多想藏着你的好只有我看得到

站在屋顶只对风说不想被左右

本来讨厌下雨的天空直到听见有人说爱我

坐在电影院的二楼看人群走过

怎么那一天的我们都默默的微笑很久

……

赵有月很快靠着车窗睡着了，初葵将外套脱下给她盖上。

初葵压低着车速，时不时的侧过脸看着赵有月那张熟睡的脸，她的睡姿虽然不好，头发凌乱，但还是很漂亮，初葵伸出手想摸她的脸，但伸到一半就缩了回去。

“小月亮，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初葵小声的回应赵有月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不能陪她一辈子。

这是分手两年来，初葵第一次这么喊她。

有些名字是需要特定的某人喊出才会有那种心悸，听到某人的呼唤自己的名字，思绪就好像一下就被拉到过去，回想着之前发生过的一切，尽管肉麻，但还是忍不住鼻头发酸。

初葵还记得，他们确认关系的第一天。

海边，微风拂过，赵有月穿着白裙子坐在石头上，初葵紧挨着她坐。

“我可以牵你的手吗?”赵有月低着头红着脸，声音很小，比蚊子还小。

“可以哦，因为从今天开始，我们俩就不会分开了。”初葵弯下腰，看着赵有月红着的脸，笑着说道。

那天赵有月伸出手，初葵紧紧的握住，很久都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