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丫头是个苦孩子,他的父母在她3岁的时候就没有了音讯,应该是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些年来,我和凡丫头相依为命,看起来,我们还都不错。实际上,我们的情况却糟糕透顶。”旬老汉看来不打算隐藏什么,打算把多年来一直埋藏心底的秘密,和盘托给石昆。
原来,旬老汉的儿子自小跟他做翡翠生意,13年前,生意发展到了史上的最高峰,这也让他的儿子,雄心勃勃,进而,在缅国包下了一座翡翠矿山。
在缅国承包翡翠矿山的中国商人很多,对此,旬老汉也没有太在意。
可是,因为与控制矿山的缅国军方没有处理好关系,承包下矿山后不久,儿子和儿媳就没有任何预兆地失踪了。
从那时开始,旬老汉一次次花费巨资,到缅国找人,一直没有任何音讯。
直到最近两三年,旬老汉才放弃了找人。
“凡丫头,你看她古灵精怪的模样,看起来无忧无虑,每天都嘻嘻哈哈,实际上,她的内心很脆弱、很忧郁,也很没有安全感。”旬老汉说,孙女之所以这样表现,就是为了掩盖她充满了悲伤和多疑的真实想法,“毕竟,谁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内心,凡丫头就是这个想法,每当她这样,我都很痛心,也很耐,我不愿意戳穿她,就只能宠着她。”
看着石昆只是认真倾听,旬老汉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继续说,“最近这些年我的身体也不大行了,不到7岁的年纪,心脏里边已经搭了3个桥,不知道哪天,我可能就醒不来了,凡丫头是我唯一的牵挂。”
说到这里,旬老汉老泪纵横。
当旬老汉的眼泪在石昆面前,毫不掩饰的流淌的事后,石昆知道,或许,这就是真正的临终托孤了。
可能,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找这样一个人,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满意的,直到石昆的出现。
“我也不瞒你,从你第二次到店里来,说要合作之前,我就在考察你了。”旬老汉说,当时,他详细询问了梅婷的情况,以及未来石昆对梅婷的态度,“对于一个无亲无故,了解并不深的人,你都能做到那种程度,而且好像没有图她什么,这是我最赞赏你的。”
石昆第一次这样被人夸奖,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咧了咧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的家庭情况,不知道你是不是专门做翡翠生意的,可以说,我对你知之甚少,但是,我看好你的人品,看好你的能力,看好你处事的风格。我相信,在凡丫头需要帮助的时候,你能帮帮她。”旬老汉再一次握紧了石昆的手,双眼直直看着他。
直到跟旬老汉聊了很多,石昆才明白,为何旬依凡会自己一个人坐飞机从齐城返回瑞城了。
原来,旬依凡爱好美术,自己的梦想就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珠宝设计师。
在齐城工业大学里,有一位特别优秀的教授,从年初开始,为旬依凡私教美术课程。因为父母都不在了,爷爷年事已高且身体不好,旬依凡就独自来往齐城和瑞城之间,每周一次。
“您老都说到这里了,我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只是,我人既不在瑞城,也不在齐城,而是在滨岛。滨岛距离瑞城2公里之遥,我想帮助依凡可能也是有心无力。”石昆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倒真不是拒绝,而是现实情况。
“金鳞终非池中物,年轻人,你的天空不是滨岛、不是齐省,也不仅仅是华夏。”在知道了石昆只身打退8个小混混,并在挑选翡翠原石上有独到的眼光后,旬老头非常看好石昆的发展,也给出了自己的判断,“我相信,未来你是有能力帮助凡丫头的,另外,我的身子骨再撑个三年两年应该也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