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员散去,大将军府才真正安静下来,邹渊坐在书房,闭目养神,事发突然,他得好好想想接下去的计策。
“大人!”门外有人呼喊。
“准备好了?”
“是!”
“好,那就送过去吧!”邹渊无奈的说道。
“大人,我们带来的‘礼物’已经所剩不多了,她的胃口一向很大,是不是···”
“我知道了,你去吧!”邹渊叹了叹气,门外之人随之而去,俄而,他又开门而出,说道:“我亲自去吧!”
从后门坐着马车离开,转了几个弯便到了一家卖布的店铺,邹渊才刚下马车,便听到店铺内的声音:“马车留下,你走吧!”
邹渊站在原地,想了一会,说道:“前辈,是我!”
“邹大人,这么晚了,还有何事?”说话者正是那名老妪。
“前辈,可否容我进来说话?”
“廊下说话!”
邹渊缓缓走近,微微低首,轻声道:“前辈,邹某的身子··何时才会有机会?”
“呵,邹大人,你到现在还没放弃啊···办法虽有,药材却难得,你也知道的!”老妪的声音难得变得正常。
邹渊是天阉之人,世人皆知,但他并不是一开始便知晓,直到成亲那晚,他遇到了这个时代比死更侮辱的事,之后便开始了慢慢求医路,随后他的身体状况也传了出去,面对乡人的异样眼光,面对父母的唉声叹气,面对以泪洗面的妻子,邹渊选择沉河了断。
或许是天不忍之,他竟然没死,因为他遇到了贵人···
“你还那么年轻,为何急着送死?”邹渊缓缓转醒,问他话的是一个奇丑无比的老妪,在她身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同样难看的中年男人,只是前者佝偻矮小,后者高大骇人。
“我还没死?你为何救我?”年轻的邹渊仍然想着求死。
“呵,我被人害成这样还在活着,你竟然那么想死,那也容易,让我毁了你的容貌,让你的脸长满脓包,溃烂,生虫,奇痒无比,痛彻心扉!”老妪很认真的说着,邹渊不敢怀疑。
“你想做什么,我一个想死的人哪里得罪你了?”邹渊有些委屈。
“说,为什么想求死?”老妪再次问道。
邹渊扭捏了一会,最终说了出来。
“哈哈哈!”老妪大笑起来,因为幅度过大,脸上竟然流脓了,“嘿嘿,有意思,我明白了,你可以去死了!”说完她就不再理会。
可人往往是打着不走,牵着倒退,邹渊被她这么嘲笑,心里反而有了怒意。
“你这老婆子真是恶毒,刚刚威胁我,现在让我去死了,你是故意在羞辱我吗,我虽生不如死,却也不受你的侮辱!”邹渊怒目而视,大有同归于尽的意思。
“好,有点血性,你要真的灰溜溜的去死,我一定看不起你,至于你说我是老婆子,”老妪眼中闪过怨毒之色,邹渊见此不免胆寒,还好只是一瞬间,“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或许我有办法!”
邹渊挣扎了一会,随即一想,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他脱掉了裤子,把头别向一边。
“缩阳入腹?”老妪有些惊讶,随后开始用手摸了起来,邹渊明显的感受到一支犹如树皮的手在摩擦脆弱的地方,他强忍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咬牙坚持。
“我问你,平时是不是经常在吃阴寒之物?”
“阴寒之物?”邹渊想了一会,说道:“没有啊,哦,难道是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