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布鲁诺也许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要求，挠了挠鼻子，勉强答应了。

“非常抱歉啊……毕竟除了我你应该不会遇到别的中国人了吧……”埃利奥特日常腹诽，暗自叹气。

又经过了重重防护，他们来到了二级异端收容处。

“二级异端的话，不会让你了解太多的。就举几个例子吧，比如诡婴，她会以小女孩的模样出现在你……人们的梦中，如果人们对她做出了回应，她就会让野鬼居住在你……受害者的腹中，哪怕是男性，也摆脱不了变成‘孕妇’的下场。

“她的影响范围很大，最可怕的一次爆发污染了一条街的人，如果你看了档案，就会发现这个‘吉尔街事件’，当时艾丽西亚小姐他们可忙了。”

“我有点好奇，如果不方便就当我没说——艾丽西亚小姐是什么途径的？”埃利奥特想起自己曾经的疑惑，连忙问道。

“没什么，一般他们那些教会上层人员都是时间途径的，艾丽西亚小姐也不例外。那天她至少篡改了一百多号人的记忆，消耗掉了很多时间蜡烛。”

布鲁诺随即好奇地转头，“那你呢？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问一下你是什么途径的吗？”

“灵界。”埃利奥特瞬间想起被自己丢在灵界以防万一的狩，有些心虚地答道，“只是技不如前辈们，至今没有签约灵界生物。”

“啊啊，那你可要加油了。”布鲁诺摇头道，“灵界的神秘者主要的神秘力量来自对灵界力量的掌握程度，签约就是一种形式，到后期你还可以在灵界凭意念建造你自己的领地，或者拉人进灵界。所以如果你没有签约伙伴，你拉敌人进灵界能干嘛？和他一起灵界一日游？”

“谢谢你的提醒。”埃利奥特揉了揉额角，“咱们还是看一看异端吧……”

布鲁诺点头道：“说到二级异端，我要给你介绍前段时间从这里离奇消失的‘黄金树’。它有一个细思极恐的能力，就是让梦成真。”

“梦？这能力有趣。”埃利奥特随口说着，在看到布鲁诺的眼神后突然顿住了，“是梦境，而不是……白日梦？”

“正解。”布鲁诺道，“它可以感受到你做过的每一个噩梦，甚至是内心最恐惧的东西，然后具现化。你在它面前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这些东西。有不少怪物出自它的具现，比如我之前介绍的怨女缠。”

埃利奥特看了眼回头路，奇道：“离奇失踪？这理由也太勉强了，处在封印状态下的二级异端，还有那么多防范措施，这要是还能原地蒸发，那只可能是……”

埃利奥特舌尖舔了一下牙齿，迅速闭了嘴。

剩下什么可能性最大？外来者入侵偷走，或者是干脆就有内鬼。前者说出来似乎在质疑教会的能力，后者更不用说。当着一个传教士的面这么说当然不妥。

“嗯哼，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布鲁诺不傻，含糊地敷衍了一下，随即正色，“接下来就不是我们能进的区域了。我就在这里给你介绍一个一级异端。1-3。”

见到这个异端研究者严肃起来，埃利奥特险些又受到秩序的光环影响，站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