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啊!”白辞捂着额头连连后退,结果在黑暗中踩到了一个人的脚,那个人却毫不在意,只是揪住白辞就声嘶力竭的咆哮。“对不——什么?”白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是天空。
他猛地抬头,在逐渐适应光线的视野中,天空是如此的奇怪,上一秒还是朗朗乾坤,下一刻便已进入黑夜。昼与夜的界限:黄昏,竟是消失不见。
白辞被沸腾的人群挤到路边,不由得伸手扶住墙壁。他在昨晚穿越,今天就发生了这种天象奇观,他不认为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路灯没有及时打开,白辞摸黑回了家,摸索着打开了客厅的灯,莫名有点怀念只吃过一顿晚饭的妹妹了,好歹在那个家里生活更有烟火气。黑面包除外。
瘫上沙发,他打开电视寻找紧急插播的新闻,希望看看专家们对于这种情况的解释,但半小时看下来没有能引起他注意的内容。专家们大多只是猜测,由于事发突然,也难以列举之前的预兆。
月亮似乎适应了这种变化,已经在朝大地挥洒皎洁月光。
颇有点失望的白辞关了电视,匆匆洗漱完,怀着一种莫名的期待爬回了床,闭上了眼睛。
几乎没有什么间隔,白辞只觉得像是迷迷糊糊打了个小盹,再睁开眼睛时,天花板已经变了。他一转头,盯着更复古西式的床头柜看了几秒,怀着一种松了口气的心情,看向了窗外。依旧是曙光。
同样是当社畜,但埃利奥特心情完全不一样了,尤其是当他站到门口穿外套时,回头瞥见凯赛德从房间出来,颇老气地吩咐他下班带两磅黑面包回来,他便有一种奇特的责任感。这是独居多年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的。
但是……“为什么是黑面包?我都加薪了……我想吃燕麦面包……”埃利奥特流着口涎道。
“等你拿到工资再说吧。橱柜里还有一点蔬菜,可以做点浓汤。”凯赛德冷酷道,将桌前的课本塞进包里。
“……”
埃利奥特一抹脸,毅然决然转身投入上班的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