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三点,他们才回到陈天昊在南城买的房子里。
陈雪迫不及待地拿出翁帆那两几本厚厚的日记本读起来。
“洁白的连衣裙,高高的马尾辫。我走在她的身后,第一次有种奇怪的感觉。进门的时候,我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脚,她转过头冲我笑了笑”,
“课间的时候,她突然往我这边走来。我惊慌失措地收起了盯着她的眼睛,深怕被她知道了我的秘密。知道她是陈牧影的初中同学,我有些兴奋,但马上又感觉到了哀伤。我能感觉到,她看陈牧影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从认识陈雪的那一天开始,翁帆每天都记录着他眼中的陈雪。有时候是简单的一句话,有时候又像记流水账一样写个一两页。
陈雪不禁被他的细心和用心温暖了,她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将如此关注自己的人拒之门外。这样的人,此生也许就这么一位。不知到了几点钟,她眼皮重的实在撑不开了,然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他们才起床,也许是出于羞涩,陈雪拒绝了唐子沫要她和翁帆单独去湿地公园约会的建议。她拖着陈天昊和唐子沫一起去了湿地公园。
手机里放着“张三的歌”,他们骑着2辆自行车沿着湿地公园蜿蜒的河边行驶着,大片大片的睡莲铺在水面上,一直蔓延开来。夕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闪闪发光。
天气还不算大热,微风迎面吹来。唐子沫坐在陈天昊自行车的后排,风柔和地吹动着她的发丝,看着这条弯弯的、金色的花瓣河,好像突然坠入了梦境里。河对面不远处一座爬满月季花的小院突然映入眼帘,她甩过头去,目光追随着那个小屋,风卷起她的发丝打在陈天昊的脸上。
“雪儿,你看月季花开的真好啊。”唐子沫兴奋的叫了起来,好像要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一样。
“哇,真的好漂亮!”顺着唐子沫手指的方向望去,陈雪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的房子,房子的外墙上爬满了盛开的花。院子里有个长长的弯弯的拱门,一些人围在那拍照。眼看火红的太阳就要掉下去了,天空被晚霞染的通红。
一向对景色不大敏感的陈天昊,闻着唐子沫头发上淡淡的芳香,也陶醉在了这暮色里。金色的花瓣河,挂满花的小院、还有头顶绚烂的晚霞,他好像闯入了绝美的仙境里。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唐子沫完全被花给吸引了,完全忘记了暮色已渐渐靠近。
“你喜欢这样的啊?要么你毕业了就嫁给我,我努力给你买个院子,种上一大片月季,边上再做个鱼池。到时你浇花,我喂鱼!”翁帆还没来得及开口,陈天昊就抢着说到。
“哇,子沫,你现在就答应他!”翁帆起哄到。
唐子沫脸红的发烫,低下了头。“再乱说我就下来了!”
“我说真的!”陈天昊停下了自行车,一只脚垫在地上,回过头来看唐子沫,一本正经的看着唐子沫。
“总是这么不正紧!”唐子沫拍打了下陈天昊的背,羞涩地转过了头,故意盯着不远处的院子,没再理会他。
想起这些,陈天昊嘴角微微上扬。不只是他,后来的很多年,唐子沫也幻想:要是那天他再认真一点,她也答应了,他们的人生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对了,你刚约唐子沫,她过来吗?”陈天昊有些期待又拘谨地问到。
“刚给我发信息,说她儿子有点不舒服,不过来了。”陈雪回答道。
“好吧!”陈天昊回到,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
陈雪也知道以唐子沫的性格,即便她心里真的放不下陈天昊,到了现在的境地,她也会老死不相往来的。况且这些年,她对陈牧影的感情或许并不比对陈天昊的浅。
不过翁帆说的也有道理,就这么几个朋友在南城,以后难免会遇见。毕竟他们之间也无深仇大恨,与其他俩碰见了尴尬,不如大家大大方方的出来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