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上,张家兄弟,申时行,陈济川的话一直脑子里响着,这令林延潮丝毫也没有睡意。
他知道眼下可能是自己仕途最危险之时,当然若什么都不作,自己是安全的。这其中的危险,想一想就足以令人畏惧。林延潮也是在左右权衡之中。
“相公,明日还要早朝,为何翻来覆去不睡呢?”林浅浅向林延潮问道。
林延潮将此事的为难与林浅浅如实说了。
林浅浅想了想道:“相公,朝堂上的事,我也是不明白。但你一贯足智多谋,又为官谨慎,其中的利弊你自然看得清楚。”
“若是你担心我们母子,那么你放心,我这几年攒了不少钱呢。就算你不做官,我们一家三口以后的日子也是不用愁了。”
林延潮闻言欣然笑着道:“你这人对于钱财就是有进无出,这几年积累的家当不少吧。”
林浅浅听了哼了一声道:“那是我持家有方。”
林延潮闻言笑了笑,嘴贴近林浅浅的耳垂问道:“小延潮呢?”
“在隔壁屋,由奶妈,丫鬟照看着呢。”
这时候大户人家生子,都不是自己照顾,而是给奶妈丫鬟带。这也是托这个时代人力廉价的福。
林延潮听了点点头,手上却从薄被里伸过去解着林浅浅的罗衫。
林浅浅羞怒拍了下林延潮的手,道:“你在作什么呢?不正经。”
黑暗中虽不见林浅浅的样子,但林延潮已是想象出她蹙眉,羞怒的样子。
林延潮笑了笑道:“我在作夫妻之事啊。”
“都老夫老妻了,还夫妻之事呢,你明天还要早起上朝呢,还不赶紧睡觉。”林浅浅按住林延潮的手道。
林延潮低声道:“你都过了月子了,再说我都憋了有快一年了。浅浅,你就松手吧!”
说完林延潮不待林浅浅答允,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伸进林浅浅的衣裳里。黑暗中,林延潮虽看不见林浅浅的样子,但触手却是一片温暖滑腻。
林浅浅知林延潮憋了一年,心底不由一软,也不再那么坚决。突觉得林延潮的手伸进自己私密之处,不由身子一僵,半响后呻吟了一声。
这声呻吟似给了林延潮鼓励一般,下一步他就开始解衣带了。
林浅浅侧过脸来,朝林延潮大嗔道:“你这人羞!羞!羞!”
林延潮笑着道:“老夫老妻了,还羞什么羞!”
说完林延潮翻身而上。
喘息声停歇后,二人如胶似漆相拥在一起。
林浅浅在林延潮怀中沉沉睡去。林延潮见林浅浅恬静安睡的样子,心底顿时也是定下,顿觉得万事不难,眼前再大困难也能平安度过。
然后睡意袭来,林延潮终于也是睡去,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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