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去作何?”
“当然是拿回书院,将此事告诉学生,让他们也高兴高兴。”林燎笑着言道。
林烃点了点头,目送着林燎离开。
然后林烃又回到书斋继续撰书。
金陵城。
大雪纷飞。
在秦淮河河畔,金陵官员,士子携美妓出入青楼。
尽管是寒冬,但妓子身上仍是穿着薄衫,此间莺莺燕燕,与京师相较,金陵城无疑则是奢靡多了。
这里官员私下出入青楼习为常事,御史也是睁一眼一闭眼。
在一临水青楼前,炉子里正温着美酒佳酿。
几名官员各捧佳人在怀,来金陵任官的林世璧也在其中。
几名官员与林世壁道:“天瑞兄,到了金陵城中,真可谓是入了温柔乡,如鱼得水。”
一旁美妓正给林世璧奉酒,林世壁吞下酒笑着道:“京城之人古板无趣,哪里有金陵好,能认识诸位高朋,有生之年走马章台,踏遍这秦淮河畔之青楼,就算封公拜侯,也不及我等之快意。”
这几名官员听了都是笑骂道:“谁与你走马章台了,我等只是来青楼体察民情而已。”
说着一名官员捧起身旁女子的脸道:“小女子,有何冤屈苦楚,速速与本官禀来。”
那女子身段柔软,矫揉地道:“老爷,民女有苦楚,胸口这里疼。”
“好,本官替你揉揉!”说完众官员都是哈哈大笑。
林世璧也是笑笑。
这几名官员笑乐完,一人忽道:“听闻这一次林三元在京中一封国书,惊退番邦,我金陵上下官员闻之无不佩服,天瑞兄与林三元有乡谊,又是同年,可否与我等说说,林三元的文才真有那么惊世骇俗吗?”
听这人说完,众官员和妓女们都是停了打闹,一并笑问:“是啊,天瑞兄,与我们说说。”
林世璧听了问道:“你们真愿从我口中打探林三元的事?”
“愿得,愿得。”
“既是如此,先饮了面前之酒再说。”林世璧嘿嘿一笑道。
众人一片嘘声,但又想从林世璧口中得知消息,就只能喝了。
于是林世璧缓缓地道:“说来嘛,林宗海此人确有文才,兼之有过目不忘之能,我与他初见面时,二人比试,看谁能先从四书里任选一句破题。”
“你猜怎么地?当时这林宗海不过十二三岁的孩童,我哪放在眼底,谁知此人甚是狡诈,竟早早将整本文府背下,故而我就败下阵来。”
听了林世璧这么说,众人都是大笑。
“不过嘛,”林世璧顿了顿道,“论及文章我或许不如林宗海,但谈及写诗作赋,他却是连我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听了林世璧这么说,众人都是不信问道:“天瑞兄,此事当真,可不要放大话啊!”
林世璧不屑地道:“这秦淮河斗诗,你们可见我输过谁?你就算叫林宗海在面前,他也是不敢与我提诗词的。”
众人一听都是道:“确实如此。”
林世璧当下饮了一口美酒,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而青楼里的众美妓看向林世璧时,眉目里顿时尽是情意,纷纷心道,此人诗才还胜于林三元,若是我与他有一段姻缘,也是不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