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死定了,你不知道你刚刚出言不逊之人,有着何等尊贵的身份!”
“说出来,吓死你!”
“这位何员外可是京都何家嫡子,何家乃是皇亲贵胄,岂是你这个小王八蛋能够轻视的!”
“对对对,小伙子,老夫劝你赶紧跪地求饶,给何员外磕头舔鞋,说不得何员外还会放你一马!”
“哈哈哈,有好戏看咯……”
一众衣着光鲜的大老爷们,七嘴八舌地对滨州军士卒说道。
武空听着这些大老爷的话语,心中微微发虚,生怕给滨州军惹出祸事。
握住刀柄的手心此时微微发汗,一时间沉默不语。
“小杂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跪着给劳资舔鞋,让本老爷高兴了,阔以饶你一命!”
何员外此时得意洋洋,昂着脑袋,戏谑地看着已经胆怯武空。
一直以来的嚣张跋扈,此刻演绎得淋漓尽致。
原本还很克制的武空,听到眼前这人骂自己“杂种”,顿时双眼通红,气得浑身颤动。
想到自己从小就没了父亲,自己更是顶着“杂种”的恶名长大。
自从明事之后,那些骂自己“杂种”的人,都被自己的拳头揍得滚地求饶。
骂自己可以,侮辱自己的母亲,那就不行!
“哟,气性不小啊,劳资就喜欢这样的硬骨头,收拾起来才有意思。”
“小杂种!”
何员外似乎已经忘记了,这里并非是京都,他所面对的士卒也不是京都的士卒。
“我日你个先人板板……”
面对何员外连番挑衅,武空哪里还忍得住,弓着身子,紧握双拳,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冲到了何员外的身前。
扬起一双铁拳对着何员外的脑袋就是锤头暴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众大老爷们大声惊呼起来,如同丧家之犬般散了开来,口中大声嚎道,
“杀人啦,滨州军杀人啦……”
何员外结结实实挨了武空两记拳头,顿时鼻血飞溅,眼冒金星,倒在了高台之上。
武空揍倒了辱骂自己的何员外,骑在他的身上,巴掌左右开弓。
“想弄死我,我特么先弄死你……”
“叫你嘴巴不干净,叫你骂我母亲……”
巴掌一个接一个,呼得啪啪作响,武空双眼通红,口中咒骂不断。
好在他发难的时候还有些克制,只是用了拳头。
若是抽出腰间的佩刀,恐怕这个何员外已经命丧当场。
别看何员外的个头看起来五大三粗,其实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武空个头虽然不大,却精干利落,从小靠着一双拳头打出来的名头,哪是何员外这种虚浮的壮实能够可以比的。
自从滨州军的待遇被提高以后,昱地青年无一不以加入滨州军为傲。
武空是在圣元节前滨州军扩招的时候,靠着一双拳头过关斩将,打进滨州军的。
刚刚还帮着何员外说话的一众大老爷,看到骤然发难的小兵,此时俱都脸色煞白。
所有人心中忍不住嘀咕起来。
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
一个小小的士卒,竟然如此蛮横!
不过话说回来,也只有有这般血性之气的儿郎,才能够敢于和蛮横暴虐的西戎大军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