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达刚刚的这番话,唐梓昱十分惊奇。
两个多月不见,李达的变化竟然这么大。
他以前与西戎交手数次,跟西戎更是有着血海深仇。
若是在以前,他听到自己这番话,定然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立马就去西戎,杀他个七进七出。
看到唐梓昱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李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殿下,这段时间,末将在付大人身上也学了不少东西。”
“知道了带兵打仗,是需要动脑子的,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莽汉了!”
“李达心中对攻打西戎,举双手赞成。”
“只不过这么多客观原因摆在眼前,眼下还不是攻打西戎最好的时机。”
唐梓昱点了点头,“你有这么大的进步,本王很是高兴。”
“你说得不错,如今的确不是攻打西戎的最好的时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王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他人当成了螳螂!”
“只不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如今西戎就是滨州军的假想敌。”
“军队的训练,绝对不能够落下。”
李达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殿下不会在这个当口攻打西戎。
可是万一殿下一意孤行,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请殿下放心,末将一定谨记。”
唐梓昱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本王告诉你一声。”
“樊建业如今已是本王的家将,以后你和建业两人,可要好生相处,万不可生了嫌隙。”
李达拱手道,“这件事末将已经听吴飞提起过。”
“如今殿下不仅有昱地六州,还有牧原六州的管辖权,听闻陛下还给了殿下一块飞地。”
“若只有李达一人,还恐难管好这些地方军卒,如今有了小樊将军的加盟。”
“末将倒是轻松了不少。”
“不过,他能带多少兵,那还是得看他的本事。”
唐梓昱笑着点头,“这是自然。”
“滨州军每一个将士,对于本王来说,都是宝贝。”
李达笑了笑,感叹道,
“殿下说得极是,一个全副武装,披甲带刀的精锐,光是一身装备,就要管上百两银子。”
“即便是一个普通士兵,身上的装备,也在五十两以上。”
“若是加上士卒的军饷,如今滨州军单兵的开支,恐怕仅次于禁军。”
“要是再算上火器,恐怕已经超过了禁军。”
“如今所有兄弟们都知道,殿下格外爱惜士卒,所以大家在训练的时候,都没有偷懒。”
“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句话,已经成了所有士卒的格言......”
唐梓昱接着又向李达了解了一些滨州军和牧原六州的情况。
翌日清晨,东市广场再次矗立起一座高台。
“你们说今日公审大会,到底审的是什么?”
“谁知道呢!上一次在东市立高台,还是殿下打败西戎先锋队,砍西戎骑兵脑袋的时候,难道又抓了西戎贼兵?”
“你们着什么急,一会不就知道是审什么了!现在咱们还是先占一个最好的观看位置。”
“这位大哥说得对,要不然一会啥都看不到,那就真是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