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昱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珑夏从上至下都看不起商贾。
可是每一个豪族权贵,都有一个附庸家族从事商贾之事。
专门为奢靡的生活提供银两。
“为什么,那还不是被逼的啊!”
“要是把你丢到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穷得不得了的地方,百姓还常年饱受战乱饥饿。”
“穷则思变,要是本王不想办法让老百姓吃饱肚子,说不得哪天他们就造反了。”
“经营一个封地,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本王这个珑夏最穷的藩王,哪里比得上在京都的这些皇族宗亲,每个月都能够拿到皇家给的俸禄。”
七皇子听他这么说,不屑地笑了起来,“那些都是贱民而已,哪里用得着你这个藩王如此上心。”
唐梓昱正色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要是以后你也被封了藩王,你就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了。”
说了这话之后,他觉得有些多余。
以这个时代已经固化了的阶级思想,根本不会把这些道理放在心上。
争权夺利,骄奢享乐才是大多数人的做法。
看到七皇子已经学会使用火绳枪,唐梓昱便起身告辞。
将唐梓昱亲自送到门口,七皇子才提着手中的火绳枪,缓步地走了回去。
“殿下,您说这六皇子为何要对您示好啊?”
跟在七皇子身边的管家,忍不住问道。
“将这火绳枪给本王收起来,等到圣元节之后,本王带着这火绳枪去狩猎场打猎去。”
管家小心翼翼地接过火绳枪,轻轻地放回了原来的那个木盒之中。
“如果老六所言非虚,那么对于本皇子来说,的确不存在冲突,相反还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原本大家都以为他是太子一系,从今天朝堂发生的事情看来,太子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去年救过一命的老六。”
“这是为何?”管家很是不解。
“因为他这次的风头出得太大了!”
“大到已经掩盖了其他人所有的优点。”
“即便以前在朝堂呼声很高的老二,都没有他这般功绩。”
“老二常年驻守北疆边关,更是深得父皇的信任。”
“如若不然,也不会将镇守北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即便父皇立了老三为太子,老二都没有任何意见,相反还十分地支持。”
“他和老六今日所说的态度一样,不管未来谁坐上大宝之位,他都会为珑夏镇守北疆。”
“由皇家子弟镇守边关,这个天下才的主人才能真正的是唐家的。”
管家点头说道,“太子乃是皇后所生,是珑夏的嫡长子,加上背后又有势大的赵王,立三皇子为太子,这也是情理之中。”
“当年六皇子深得陛下宠爱,若非陛下曾经有要立他为太子的念头,估计六皇子也不会丢到西边去戍边。”
“六皇子在昱地不声不响呆了三年,竟然搞出了如此大的阵仗,如同一颗耀眼的星星一般熠熠生辉。”
“让曾经想动他的人,更是心存杀心啊!”
七皇子瞥了他一眼,“这些话,以后别再说了。”
管家赶忙跪在他的面前,双手打着自己的耳光,“老奴有感而发,一时失言,请殿下责罚!”
七皇子踹了他一脚,“你跟在本皇子身边多年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得有个分寸。”
“再有下一次,本皇子就要了你的脑袋。”
“起来吧!”
管家俯身拜地,而后双手垂立,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