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昱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一次本王就当他是长辈就成了,反正他来了就别想这么走了。”
樊建业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一定要狠狠地让靖王出血才行!”
唐梓昱一脸平静地望着远处的小山丘,沉声说道,“本王猜测,不是王叔他自己想来昱地。”
“应该是父皇让他来的。”
樊建业想了想,顿时明悟。
皇子裂土封王,按照习俗,需要一位族中长者到场见证,宣读圣旨。
“殿下,靖王他们动了。”
陈思远放下手中的千里镜,轻声提醒。
他手里这个是二代试验品,样子比樊建业坑李达和那一个要小巧精致一些。
不过唐梓昱觉得改进的空间还很大,所以这段时间。
刘铁带着琉璃坊带着好几个匠人,每天就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磨镜片。
然后将这些打磨好的凹凸镜片进行各种组合。
三公里左右的路程,靖王和马车愣是磨磨蹭蹭老半天,才到滨州城外。
“皇叔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啦,小王可是好多年都没见到皇叔了。”
“没想到皇叔还活着,实在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靖王傲然地从马车内走出来,看到对自己恭敬行礼的唐梓昱,嘴角微微上扬。
一个贫瘠封地的皇子而已,一无是处,能成什么气候。
可唐梓昱的下一句,顿时让他一个趔趄,差点从马车上摔了下去。
站在旁边的侍卫眼疾手快,赶紧将他扶住。
看到穿着怪异,脸上充满真诚笑容的唐梓昱。
想发飙的靖王又忍了下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则自己一个长辈,和小辈置气,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他深吸了一口气,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唐梓昱。
“多年不见,昱儿的这张嘴,可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皇叔过誉了,小王在这昱地,没有管束,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实在是太过惬意。”
“皇叔好不容易来一趟滨州城,可要多玩上一些时日。”
“看上什么尽管开口,整个昱地都是小王说了算。”
唐梓昱一副二世祖的嘴角,脸上全是自以为是的神情。
“皇叔,时辰不早了,小王在王府准备了宴席,皇叔务必要赏脸。”
他看了看天色,笑着朗声说道。
随后又认真看了靖王两眼,“皇叔看上去比之多年前威严了不少啊,气度比父皇还要深邃些许。”
靖王一头黑线,这话怎么答?
回答是,被别人说有二心怎么办?
回答不是,是不是显得本王无能?
才刚刚见面,这小子就不着痕迹地给自己挖了两个坑,实在是有些气人。
“昱儿说得对,天色已晚,还是带皇叔入城安顿为好。”
他干脆岔开话题,先进城再说。
“昱王殿下千安!”蜀州太守胡智鑫,这才施施然从后面的马车下来,慢悠悠地上前问安。
“我焯,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丑玩意!”唐梓昱神情夸张,似乎看到了什么丑陋至极的东西。
胡智鑫的脸型,的确很不好看,中间的鼻梁和脸骨如同被人揍了一拳似的,深深地凹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