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站的李乐云和李琦,心情十分沉重。
李乐云站在窗前,看向西越的方向,
“叔父,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像二哥所说,为了求得珑夏的支援,身体和脸都可以不要吗?”
李琦听到她这么说,叹了一口气,默不作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报……”
一个公主侍卫,大声在门外喊道。
李乐云擦去眼角的晶莹,迅速恢复了常态。端庄地坐在首位。
只不过依然能够看到她双眼通红,布满血丝。
“呈进来……”
李琦见她收拾好了仪容,沉声喊道。
大门缓缓打开,侍卫将手中的信笺高举过头,快步走了进去,在李乐云面前单膝跪地。
李琦接过信笺,挥了挥手。
侍卫拱手快步向后退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李琦拆开信笺,看了两眼里面的纸条,脸色顿时黑如墨汁。
“叔父,发生什么事了?”
李乐云看到他的神情,关切地看着他。
李琦将信笺双手递了过去,“我们安排去京都的人已经有消息了。”
李乐云接过信笺, 认真地看了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悠悠说道,“还好叔父让我们来昱地休整。”
“若非来昱地亲眼所见,也不相信昱王殿下竟然会是我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这飞鸽传书没来之前,云儿还一直认为,珑夏皇帝会是我们救国的希望。”
“我们接触的珑夏官员,在朝堂上刚刚提出支援西越,就被珑夏皇帝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李琦接过话头,“珑夏皇帝说六皇子面临西戎大军压境,都没有派出一兵一卒。”
“一个不畏德的藩属国而已,灭了就灭了!”
“他说得倒是轻巧,合着不是他的子民不心疼啊!”
“再说了,以昱王如今的本事,还需要救援吗?”
李琦心中悲愤,苦涩不已。
李乐云不由得心中悔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初父王选择和珑夏断交,真的不是明智之举。”
“三十年了,珑夏依然屹立东方,可我们呢?”
“要是没有外力支援,可能真如昱王殿下所说。”
“我们还没有回去,就已经被灭国了!”
“如今西戎已经拿下了我们近三分之一的城市,照此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她想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
屋子里面顿时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李乐云拢了拢如瀑布般柔顺的秀发,看着李琦,
“叔父,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争取到昱王殿下的支援。”
“如今他已经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做出来一个重大决定,
“即便是以本公主为代价,只要能够解救西越子民于水火,也在所不惜!”
李琦大吃一惊,随后沉声问道,“公主,值得吗?”
李乐云面带悲伤之色,微微摇头,“叔父,您是看着云儿长大的,云儿在宫里,就是一个受气包。”
“母妃去得早,父王不待见,王兄们也骂我是扫把星,不和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