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应该借西戎还在攻打西越国之际,出兵西进,一举拿下三十年前被西戎占领的牧原六州。”
樊荣双手抱拳,双眼充满战意。
牧原六州,是唐霄俊心中的一根刺!
那是在他手上丢掉的养马地,是他的耻辱。
若是能够拿回牧原六州,对他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只是以珑夏目前的情况,即便拿下牧原六州,也会折损不少兵马。
更何况,他手里能够调动的,顶多也只有三十万禁军。
可一旦禁军出动,京都防御空虚,说不得就会被人趁虚而入。
这个险,他不能冒,也不敢冒!
“陛下,微臣以为,今年曜日年,不适合大动干戈。”
户部尚书钱宏伟,出言劝道。
“陛下,四年一度的曜日年,今年格外恼火,许多州府粮食欠收,已经有了无数的流民。”
“内患不解,怎么对外动兵?”
“更何况,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今年这样的情况下,哪里来的粮草供应?”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钱宏伟见状,继续说道。
“今年各地粮食欠收,税收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国库空虚,也根本无法支撑对外开战。”
“而且各地的灾民还需要解救,实在是无力再多生事端。”
刑部尚书蔡阳见有人赞同自己,赶忙补充道,
“是啊,陛下,钱尚书所言极是!”
“目前而言,和谈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鸿胪寺卿饶贵也接着说道,“殿下,和谈无非就是割地、赔款、和亲,若能保边境几十年安定,这这些都是值得的。”
众官员闻言也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起来,有人义愤填膺,有人喜不自胜,有人眉头紧锁不一而具。
“割地、赔款、和亲!”
“你说得倒是轻巧!”
太傅陆大学士继续说道,“若一遇战事,咱们就割地,珑夏又有多少地来割?”
“赔款那就更不用说了。”
“西戎以前只是我珑夏的一个附庸国而已,年年向我朝纳贡。”
“如今见我朝势微,就爬到了珑夏的头上,每年劫掠边关,还向我朝收取岁贡,一年比一年多。”
“说句不好听的,正是我们的那些银子,养肥了白眼狼。”
“至于和亲,难道公主就不是陛下的女儿吗?”
唐霄俊见自己的老师说到这里,沉声说道,
“太傅说得没错,割地,总有一天,珑夏的土地会被割完。”
“赔款,如今是我们打赢了,该赔款的,那也是西戎,而不是我们!”
唐霄俊看了众人一眼,冷冷地说道,“谁要是再提赔款,就自己拿银子出来!”
“国库的银子,可不是拿来养白眼狼的!”
“谁以后要是再提和亲,朕就认他的女儿为干女儿,赐公主封号,再送去和亲!”
这些年,他已经送出去三位公主和亲了。
谁都知道,送去和亲的公主,命运何其悲惨。
如今,他再也不想那样干了。
殿内众人,见到皇帝陛下发狠,都纷纷闭嘴。
赔国库的银子,自己一点不心疼,可是要让自己掏银子,那就免谈。
至于要送自己的女儿去和亲,那更别想了。
“六皇子,将于下月,开府建号!”
“按照祖制,王朝要送上一百万两白银,户部尚书,这件事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