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匆匆走了之后,人们又将一个识字的人让进了前面。
“小公子,麻烦看看这第三份布告讲的是什么?”
“果然是大事!”干瘦书生看完布告之后神色一凛。
“这条告示,说了郑家主要成员已经打入滨州大牢,曾经有被郑家压迫过的可以去理事府递状纸,理事府会为大家做主!”
“什么?”众人闻言有些不明所以,这郑家又是哪一家?
“小公子,你说的郑家是哪一家?”
“当然是滨州城第一豪族,郑宇志的郑家!”
“嚯。这下好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对!”
听到郑家倒台,不少百姓弹冠相庆,甚至已经在询问如何写状纸。
今天东城生意最好的人,当属穷书生田鸿博。
他平常在东市摆摊,替人写写书信之类赚点银钱。
可今日找他写状纸的人,已经排成了长队,全部是状告郑家之人。
他一边写,一边疑惑,这郑家到底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啊!
不仅是百姓,还有不少受过郑家欺辱的小门小户,也纷纷落井下石。
一旦滨州城少了一个郑家,这蛋糕就可以更多的人来分了。
“最后这份布告,是理事府今年将兴修水利,引滨兀江水入六州!”
“这要是能够搞成功的话,的的确确的造福六州百姓的大好事!”
干瘦书生高兴不已,百姓们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哎,又要服苦役,今年曜日年都不知道怎么过,苦役就来了,真的没法活了啊!”
“可不是,就算是有屯田令,今年这么干旱,就算是开荒出来,那也要等到明年春初啊,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说不清楚。”
“老乡,你们搞错了,不是服苦役,这布告上说了,是募工!”干瘦书生看了之后赶忙解释道。
“募工是啥意思?”
“所谓募工就是做工之后要给钱的,有了钱,还怕今年的曜日年吗?”干瘦书生反问了一句。
“可理事府有钱给吗?”
“管他的,到时候去看看,真给钱就干,不给就回家,大不了让他们打死我,挣不到钱,反正横竖是个死。”
围在布告栏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对今年的曜日年,充满了担忧之色。
还在去匠工坊路上的唐梓昱,自然不知道城东发生的事情。
此时正在给鲁有财三人讲解着理事府发的告示。
听到唐梓昱说郑家已经被抓入大牢时,鲁有财一脸懵逼。
“殿下,这郑方平日里不是和您处得挺好吗?怎么这么突然就进了大牢?”
“鲁管家,你怕不是忘记了,郑家这几年在本王这里得到了多少。”
鲁有财点了点头,这些事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当初还劝谏过殿下,只是那时的殿下一意孤行。
如今看来,那是殿下早有打算。
“老天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郑家的胃口太大了,竟然膨胀到私挖银矿,真是不知死活!”
“今日在理事府的时候,郑家更是目中无人,没有将我这个殿下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我就得让这昱地六州的豪族商贾都清楚,这昱地六州到底是谁的地盘!”
郑宇志好死不死,要在今天撞在自己的刀口上那也是活该。
鲁有财赞同地说道,“殿下说得不错,是该杀鸡儆猴,要不然如此下去,这昱地六州恐怕都姓郑了!”
“人们只知道郑家,而不知道昱王殿下。”
不一会,一行人就来到了匠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