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又翻不出来啦!”
她念叨着,云澈便耐心地捏着她的手指重新教她。
就这样玩了好一会儿后,沈星若忽然幽幽说:“世子哥哥,我心里烦。”
云澈的手还捏着沈星若细嫩的手指,指尖相勾,“怎么?”
浅浅的两个字,却透着温柔和耐心,半点敷衍都不见。
沈星若趴在云澈膝头,看着两人指尖相勾的手,“燕离在神弩营,隔三差五就出现一次,他想让我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先前觉着,那些事情终归是过去好多年了,我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可是那到底也是和我有关的事情,我又忍不住不好奇。”
“世子哥哥,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矛盾,很莫名其妙?”
云澈温声说:“好奇自己的事情,本是人之常情。”
“是么……”
沈星若低下头,“如果那个人不是个陈国的护卫,又会是什么人呢?”
“我这两日找到了一个人,或许能为我们解惑。”云澈抚着沈星若的脸颊说:“你要是想知道,我们就去找那个人问一问。”
沈星若一愣,“谁?”
不是问燕离。
而是问另外一个人。
看云澈的意思,也不像是要问和沈家相关的人。
“霍彦君。”
“霍——”沈星若皱起眉头,这个名字对她而言十分陌生。
云澈解释:“他是姑母的驸马,如今就在京郊百里外的京安山上,你这次休沐两日是不是?一个来回时间也赶得及。”
“出去转一圈,也能散散心。”
沈星若想了想,翻身坐起:“好!”
比起燕离,沈星若自然更信任云澈,更愿意和他一起,有他相陪好像什么事情便都不是事情了。
“那今晚早点休息,明日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沈星若点头,“好。”
云澈吩咐人准备好车马,第二日一早便和沈星若一起离了京。
天刚亮,马车驶出京城奔向官道。
沈星若顺着飞舞的车帘,看着左右的绿意不断往后退,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件事情我们得问霍驸马?”
她昨晚想了一阵儿,觉得事情奇奇怪怪的。
原本是梅氏被人算计,现在牵连到了霍驸马,霍驸马又是镇国公主的丈夫。
难道那件事情和镇国公主有些牵扯吗?
不然好端端的年宴,为什么会被人玷污……
听着便觉得蹊跷。
云澈将霍彦君之事简单说了说,又道:“因为霍驸马离京的那一年,正好是你母亲怀你的那一年。”
“哦,那霍驸马……万一他不愿意说当年的事情呢?”
“先试试看。”云澈温声说:“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他猜测燕离未见得知道当年那些波折,或许多半都是猜测,所以要抓丁嬷嬷询问当年事。
但丁嬷嬷知道的显然也不算多。
这两天他已经查了承德元年那年年宴的一些事情,霍驸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