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点点头表示明白,又问:“那父亲可记得承德元年那年的年宴,有什么异常之事吗?”
承德元年的年宴,就是那日燕离说过梅氏出事的时候。
云承璋皱眉良久,“这我倒是不知道,承德……承德……好像承德元年,发生了点别的事情,让我想想。”
云承璋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片刻,忽然道:“是了,承德元年不就是霍家举家迁出京城那年吗?霍驸马带着一家老小退出朝堂,回老家去了。”
“从那一年开始,霍驸马和你姑母便几乎分居两地,这些年都很少来往。”
“这件事情不知道与你问的那件事情有没有什么关系?”
“对了,我入京路上隐约听到,最近霍驸马到了京郊附近的什么山和大师参禅,你可以打听一下。”
云澈点头,“多谢父亲告知。”
云承璋瞧着外面宋珂芸带着宁嬷嬷进了院子,便摆摆手不与云澈多说,出门迎了上去,“阿芸回来了,外面这么热,怎么没打伞?”
“这若是晒黑了可怎么得了!”
宋珂芸冷哼一声,“怎么我晒黑一点你要嫌弃我吗?”
“怎么会?”云承璋赔笑道:“是怕你热着,晒黑了要养回来又要花好多时间和心思,你不是最烦养肤了吗?”
“养肤的妙处你一个臭男人懂什么?我不是烦,我乐在其中。”
云承璋点头:“好,你说的都对。”
宁嬷嬷跟在一旁失笑摇头。
天知道王妃的确最烦养肤,觉得浪费时间,但偏偏又受不得自己状态不佳。
所以往往是一边养肤一边心烦。
云澈这时也从栖霞馆出来,朝着宋珂芸行了礼:“母妃日安。”
“嗳,安安安,你马上成亲我更安。”宋珂芸瞧着云澈的样子:“你这是要出去呢?出去干嘛?星星不是在神弩营忙着吧,难道今日休沐回来,你去接人的?”
上一次云澈半路把沈星若接走,很晚才回来的事情,宋珂芸可记忆犹新。
云澈垂眸说:“不是,是有些别的琐事要出去一趟。”
宋珂芸“哦”了一声,“那你就去吧,星星要是休沐你别自己个儿带着人外面逍遥,带回来,让你父亲也见见,都没正式瞧一眼。”
云承璋佯做受宠若惊姿态:“我也要正式见一见?”
“那不然呢?”
宋珂芸白他一眼,“你这做家翁的,当然得正式见一下了,免得以后相见不相识,记得准备好见面礼,宝剑、宝弓、宝马!”
云承璋笑着点头:“放心,早准备好了。”
见云澈退下要离开,云承璋忽然说:“对了,我在你桌上瞧见一个图样。”
“……”
云澈停下脚步:“图样?”
“对,一个图样,这样的。”云承璋比划了一下。
云澈想了想,转身进到栖霞馆内,到桌边翻找片刻,把一张纸拿过来递给父亲,“是这个吗?”
“就是这个,这图样你从何处得来的?”云承璋拧眉问儿子,还不等云澈出声,宋珂芸就皱眉说:“这图样和当年太子府的麒麟玉符很像。”
“对对!”
云承璋点头,“当年太子失德,惹母皇厌恶……这些年太子之事都是禁忌,你这图样不管是从何处来的,都收好一些,免得惹火烧身。”
云澈点点头:“知道了,多谢父亲母亲告知。”